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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地锦年首发小说 盘锦冯唐在线阅读

时间:2020-06-04 11:28:24编辑:千琴

火爆新书《湿地锦年》由著名作者佚名著作的历史类型的小说,小说的主角是盘锦冯唐,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下面是简介:这本散文集集合了作者2014年以来创作的散文作品31篇。通篇紧紧围绕着湿地文化,以现实生活导入和情感叙事的方式,不疾不徐地为读者展现作者眼中的《湿地锦年》。作者用文字慢慢浓缩、酿制了湿地历史风情与现实生活,表现着心中的神圣和朝拜。曲子清生在下辽河平原湿地,工作之余,乐于收集、挖掘、整理湿地文化,通过湿地行走,在心灵和素材上取得较大收获,并创作出系列湿地文化散文。如《龙渊记》、《一朵花的自白》、《精怪简史》、《河海人家》、《父亲的坨子地》等文,均从不同角度阐释辽河口湿地文化内涵与精髓,也饱含了作者对锦色年华的无限怅惘和回想。

《湿地锦年》 打捞失落的渔雁部落 免费试读

打捞失落的渔雁部落

走进“渔雁部落”二界沟街道,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期然地与现代文明撞了个满怀。那种留存在资料中的原生态渔雁部落,海滩渔民、河海沟汊、鸥舞鹤翔、海边拾蜊、海鸟翻飞、渔船泛海的情节已经不留痕迹地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除了空气中淡淡的海腥味和满目的海鲜酒馆,这个地界和其他街镇并无二致。那个开启河口人类文明的发源地,有着众多先民文化遗存和文化密码的渔雁部落,就这样以最不出意料的面貌自然地展露她的姿容。

二界沟是个十七平方公里的狭长地界,两条窄窄的街道,以街划分为两个村,海兴村和海隆村,居民安静富足地做着各自的营生,出海打鱼、卖海鲜和经营海鲜酒馆,还有些在挤挤挨挨的市场做着海鲜买卖。沿海滩新开发的渔雁小镇已具备了一些规模,一律白墙黛瓦的江南小镇风格,当地人说,比他们心目中的渔雁小镇差了些模样,可兼收并蓄的二界沟人还是表现出更多的接纳和宽容。新建成的渔雁小镇背靠辽东湾新区,左手红海滩廊道,右手渔船归航,一副崭新渔雁小镇的生动图景。可渔民的思维还停留在古旧渔雁部落,他们担忧住进新建的渔雁小镇后,渔具和船只没处安放。

仅二十分钟就驾车把二界沟的街街角角走了个来回。粗略归纳起来,没有规划建设完的二界沟整体建设结构显得风格混乱,互不搭界,居民们观望、期许、失望、沮丧等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表情复杂地做着各自的营生。然而,一旦和他们谈起古渔雁文化和祖先的荣光,他们面目活泛起来,嘴里滔滔不绝,浑身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

在听取二界沟街道特色文化建设意见的时候,我像开小差的坏学生,从二界沟光鲜辉煌的未来直接溜号到当年渔雁部落的蛛丝马迹上。二界沟原为海水潮汐作用下形成的一条潮沟,清代沟东隶属海城县,沟西隶属广宁县,一沟界两县,遂称二界沟。这里是一个半封闭的海岸水体,南面与海洋自由沟通,北面有辽河、双台子河、大凌河等水体注入,南来海水和陆域河水在这片水域交融,咸淡相融的海河两合水更适合鱼虾的洄游与繁衍,遂成富足的天然渔场。有肥沃的浅滩,且地势平缓,使得先民可以相对容易地在此地维系生活,也使得河口成为人类文明的发源地。表面上看,二界沟既非端坐辽河口腹地,亦未钻进辽河套内里,而是地处辽河口边缘,仅有一条潮沟与辽东湾往来沟通,二界沟坐落在东岸。辽东湾的潮汐每隔十二小时二十分钟左右,就是一涨一落两个流,一天二十四小时则两涨两落四个流,如此循环往复。退潮之际,海水自北向南回流,二界沟的渔船即可顺流出海;于海中捕鱼之后,海潮涨起,海水自南向北涌流,出海渔船可以顺流返航。也就是说,从二界沟到辽东湾的渔船,一出一返都能赶上顺流。据老渔民介绍说,这种顺流十分必要,先民出海尽使帆船,靠风使船,见风使舵,风向并不是总能和目的地契合,所以船只对潮流的迎合非常重要。陪我们租船出海的老渔民说着说着,哼唱起不知名的渔歌,声音高亢苍凉,穿越云层,和海天交界的大海相拥。这下我完全听不懂了,后来查找资料找到这样一首民谣,“二界沟好地方,潮涨流北上,潮落流南淌;早出乘流去,晚归顺流返。潮退船出海,潮稳起丝网;鱼虾装满仓,潮涨转回乡”。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老渔民唱的是什么,我宁愿相信老渔民唱的就是这首渔歌。

二界沟的民谣和民间故事就像海滩上生长的翅碱蓬一样,追逐大海,随风而长。几乎每个二界沟人都能随口唱出一两首渔歌,说出一两段民谣,讲出几段渔雁故事。二界沟的刘则亭老先生整理、挖掘出上千个古渔雁民间故事,我在刘则亭老先生的《渔家的传说》《辽东湾的传说》《渔村史》《海湾传说》《渔家风物民俗史话》等书中读到过这些精彩故事。土生土长的二界沟小伙子袁野也不例外,他随手指着南面的一片海滩告诉我,文蛤滩南面有片滩涂叫铁锚岗,传说是二界沟的一个小渔夫海娃变的。他说海娃自小腿脚勤,记性好又聪明,村里的长者吩咐他挨船挨户征集海口点灯笼标的油。规定一船一两,一户一两,得征集油五千两,才够一年灯笼标用油,多一滴有余,少一滴不够。不多日子,海娃将五千两油集齐,整整装满几大缸。当晚,海娃乘人不备,往自家锅里多放了两勺油。就在那一年海上渔事将要结束的一个夜晚,灯笼标断油灯熄,进港渔船失去灯笼标指引,脱锚失事遇难。海娃没想到自己一时小贪,酿下大祸,非常痛悔,遂被罚到南滩做一只铁锚,五年期满才能回家。海娃兢兢业业坚守着岗位,救助往来渔船。就在五年期满之际,遇上海盗抢劫渔女,海娃不顾回家期限,死死拖住海盗船,救下渔女。结果,海娃因耽误回家期限,化成一只铁锚,世世守卫他的文蛤滩,后来,人们为纪念海娃把文蛤滩南端起名“铁锚岗”。袁野指着海滩南端一片影影绰绰凸起的陆地,告诉我,那就是铁锚岗。

在袁野的引领下,我沿着街路细细寻觅当年渔雁的踪迹。据袁野介绍,当初这些街路都是不存在的,都是浅滩渔场,早期水雁、陆雁都曾在这里生活。顺着街道慢慢走,不时停下脚步听居民说一段渔雁故事传说,眼前浮现从其他河口候鸟一样迁徙而来的渔雁人家,他们披星戴月,沐风栉雨,摇着船,拖儿带女,携带全部家当涌入辽东湾,以捕捞丰厚鱼虾或以服务捕捞业为行当,追逐着洄游的鱼虾,候鸟一样生产生活,并代代相传。那个年代,二界沟没有柏油马路,整个渔雁部落都铺满了厚厚的蛤蜊壳作为街路。在冥想中低下头来,目光不时为脚下的蛤蜊壳吸引,捡拾起来,那老旧斑驳的蛤蜊壳,不知道为哪代渔雁所遗落还是被近代渔民遗弃,顿时产生时空穿越的错觉。

辽河这条巨龙在入海时渐次摆尾,不经意地成全和失落了一些地界,如牛庄、海城、田庄台、二界沟、营口等,随着海岸线渐退,二界沟拥有了便于出入辽东湾的地利,成为关内外渔民的落脚点和聚居地。在以世纪为单位流转的漫长岁月中,人类远祖逐渐摸索出了规律,知道了这一处河口何时封冻,那一处河口又几时开化,于是他们有规律地在各个入海河口(据《辽宁地域文化通览》一书记载,中国有一千八百多个天然入海河口)之间往来穿梭,追逐着变幻的四季,追逐着洄游的鱼虾。据说,明代二界沟一带就有渔民栖息,那在阳光下晶莹了三百多年的蛤蜊壳文化遗存,让人不自主地想到渔雁先民的荣光。在刘则亭老人的住处和张清华造船厂,我看到一排排的捻船、压舱石和锚;在传统的渔家开海节仪式上,我看到大秧歌、渔家号子、渔家祭祀、顺风旗等传统的渔雁文化符号,这些渔雁文化元素正破除岁月的尘封,向我们走来,引导我们沿着先人的足迹,走进渔雁部落。

来到渔雁部落,不能不去蛤蜊岗,可蛤蜊岗因贝类病害实施禁捕,我也只能望着蛤蜊岗的方向发出一声悠长叹息。我八年前曾乘船去过一次蛤蜊岗。那时只知道蛤蜊岗盛产文蛤和乾隆爷“天下第一鲜”的故事,尽管如此,内心还是欢喜雀跃的。船慢慢驶向海面,凭船远眺,海天一色,苍苍茫茫,看不到尽头。船行二十几分钟,觉得海水在神奇地一点点地渐退,船下的水层似乎在不断减少。慢慢地,前方出现一处金色的凸起的地方,这金色的面积在一点点扩大,不到半小时,原来不知多深的大海变成水层仅没过脚踝的浅滩。肉眼看蛤蜊岗看不出有多大,回去后查资料才知道,蛤蜊岗距二界沟镇海岸约十五公里,潮起水深丈余、潮落滩平如镜,整个蛤蜊岗占地总面积十八万亩,在铁锚岗、东南嘴等六个岗上,所栖息的文蛤近万吨,遍布二十多个岗区,其间一望无垠,十余条或深或浅、或窄或宽的海沟蜿蜒流动。由于此处是河流入海口,河水中含有大量的有机泥沙,为贝类生长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因而成为文蛤等贝类的繁殖之地,此外,还生长着四角蛤蜊、蓝蛤、白蚬子、毛蚶子、海螺、扇贝、竹蛏等多种贝类,素有“渤海蛤库”之称。蛤蜊岗所产文蛤,因产地位于海水、淡水交融处,水中浮游生物多,食物链丰富,以个大、味美、色泽好而成为古今宴席上一味不可替代的极品佳肴。近年来蛤蜊岗所产文蛤热销于日本、欧洲等国家和地区,是我省著名的文蛤出口基地。

潮水完全落下去,一片金色沙滩从海水中显露出来,我忙不迭地挽起裤腿,甩掉鞋子,赤脚走下去,光脚踩上松软的沙滩,令人有说不出的爽适与惬意。等在海里玩闹够了,才开始学着周边人的样子踩文蛤,因为是第一次,怎么也踩不到,看着同伴们都有收获,我着急起来,一会儿上这儿踩踩,一会儿去那儿踩踩,踩来踩去,总没找到像鹅卵石硌脚那样的感觉。后来在船长的指导下,逐渐找到了些门道。慢慢地、用心地感觉,泥沙下那一点点的硬度。终于有硌脚的感觉了,再用脚感觉,硬度在扩大,用手一摸,果然是一个大文蛤。第一次踩到文蛤,我高兴得直叫。细细体会起来,文蛤还真不少。我忙收起玩心,开始在“海田”中“耕作”。每次收获都欢呼雀跃,兴奋不已。不一会儿,开始腰酸背痛,但收获的满足感让我累并快乐着。没等我过足瘾,潮水开始涨上来,迅速没过我大腿和腰身,船长赶紧招呼我们上船。等我登上船,回头看自己劳作的金滩,转眼没入茫茫大海之中。我还没有过足踩文蛤的瘾,心想等蛤蜊岗开了封禁,我一定再去蛤蜊岗踩文蛤。在回船的时候,我在心里默默念叨,蛤蜊岗,你一定要等着我!

连日来,在古旧渔雁部落和新型渔雁小镇交替变化中行走、感悟,不时会怨妇一样地抱怨现代的野蛮破坏了历史的朴素,一会儿又感叹时代的便捷丰富了现代渔民的生活。我知道自己不能以抒情的名义拖历史进步的后腿,恍惚中内心还是小小地纠结了一下。当然,随着海岸线渐退,滩涂向良田转变,二界沟码头逐渐向海洋深处延展。周边滩涂中的海产资源逐渐萎缩,渔民捕捞已从滩涂走向深海,从远古走来的渔雁小镇必然跟着转型走向陆地。沧海桑田,哪一刻不在转变,处在发展中的二界沟也一样不能免俗。

“老坨子”是我此次走进渔雁部落的最后一站。“老坨子”也是保存最完好的一处古渔村遗址。“老坨子”在二界沟镇西南海岸边,是一处浪花簇拥的岗坨,是渔雁部落唯一一处没有被文明耕耘过的原生态古渔村遗址。

我听说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无疑提振了精神。等不及做准备,也不听周围人劝告,忙不迭地催促袁野上路。刚一下柏油路,“老坨子”像给我眼罩戴一样,用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给我最强的阻挡。这是必然的,如果通向“老坨子”是光溜的柏油路,那老坨子还能有什么保持完好的原生态呢?我毫不犹豫驶上土路,汽车底盘传来磕硬的喘息和变声的马达轰鸣,袁野劝我回去换车,我咬着牙,以二十迈龟行速度递进,想用毅力来和“老坨子”较量。结果前行不过一两公里,风大尘扬,车内热气蒸腾,路更加难行,汽车在与土路一次次硬磕中败下阵来,干脆趴窝不干了。没奈何,我们只得打道回府,内心无限惆怅,同时对和我捉迷藏的“老坨子”有了更深的兴趣。

从二界沟回来后,俗事缠身,又蹉跎数日,才再一次准备去“老坨子”。因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们改乘越野车奔“老坨子”,几度停停走走,终于来到这渔雁先民的圣地。

登上“老坨子”,像走入原始渔雁部落。“老坨子”面积不足两公里,三面受水浸泡,背靠陆地亦是盐碱的不毛之地。“老坨子”上的植物长得茂盛且随心所欲,层层叠叠,挤挤挨挨的,草、树、藤、花都肆无忌惮地生长着,完全没有被文明耕耘的痕迹。这里有二百余年的古桑及年轮不详呈对称状的古柳,枝杈纵横,树遮天蔽日,植物林林总总,没规则、没秩序,有一种步入原始森林之感。有人说,这里的树木是从冬去春来的候鸟的粪便中长出的,仔细看来,确实没有人为播种的整齐划一感。这里树木琳琅,蒿草繁茂,远远望去像镶嵌在海滩上的一块翡翠。据当地人介绍,这块弹丸之地,鸟多,蛇多。春天这里的鸟最多,多是候鸟,漂洋过海,来此驻足,多时达千只。虽然鸟多,却很少有鸟在此筑巢孵化,因为这里蛇多,有的攀于树上,有的伏于蒿草之中,据在这里居住的人介绍,最粗的一条蛇有十厘米粗细,三米多长。这里还有野鸡、野兔、狐狸、水獭等时而出没。

最早发现“老坨子”的渔雁先民在大海中追逐奔波,忽然发现海面上这片永不沉没的神奇“老坨子”,于是奔上来,休憩饮水,升起炊烟,等待潮起返程。在“老坨子”上至今还有一眼淡水泉,所说的泉,就是一个形似锅底的水泡子,直径三十米左右,四周为各种树木环抱。据说,此泉不管如何干旱,水不枯竭,固定水位。由于泉已多年无人清淤,年复一年树叶积淀,已没有水清见底之状,但捧在手里仍觉清澈。有了淡水,就有渔雁先民在这里栖息繁衍。在淡水泉四周有六棵大榆树环抱,每棵榆树枝干粗壮错节,据猜测可能是二界沟先民栽植,具体为哪一代先民栽植,已无据可考。也许他们当年看重这个珍贵的淡水资源,在坨上落脚扎根,栽植果树和农作物。这六棵大榆树不知道见证了多少次潮涨潮落,几代人繁衍生息。这眼生命不竭的泉水,一直护佑着当地的渔民,渔民也对它充满了敬意,许多人目睹这口泉水连降大雨水不涨,干旱数日水不降,连续抽水水不干,海水涨潮泉不淹,任凭旱涝,泉水依然。可能其中种种,地质自然科学家能轻松解释其中原理,但二界沟的居民更情愿相信“老坨子”和这口泉的神奇之处。

在“老坨子”这两公里的地界,除了这眼泉就是老坨子神庙了,据说神庙是渔雁先民为祈求上苍降福保佑顺利返航而修建的。来“老坨子”的人多是赶海捞虾、下旱网的,把这里充作驿站。在海上三十公里处第一眼看到的陆地便是“老坨子”。以前,“老坨子”上面有棵古榆,渔民们后来就在老榆树上挂上风灯,老榆树便成了航标灯。赶海的渔人为了祈求神灵保佑,就筹资在“老坨子”上修建了这座神庙。据说神庙修成后,有求必应,灵验异常。“老坨子”究竟有多高,至今尚且没考证,距“老坨子”前面几米处就是海滩,长多大潮从没淹没过它。据传,历史上海啸都未曾淹没过“老坨子”,人们久传其为潮涨,“老坨子”也长。近几年,神庙因年久失修,当地政府已经在原址整修了老坨子神庙,受神灵保护的“老坨子”任凭潮涨海啸,岿然不动。

我走过国内很多旅游景点,有跟着旅游团走的,也有组团自由行的,在很多景点都遭遇过撞脸的尴尬,即景点撞脸、历史传说撞脸,有时甚至连出处、细节也全盘复制拷贝,就像经过整容的美女,千人一面,毫无特色。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尴尬后,人造景观就如同长在躯体上的痼疾,不但不得去除,反而是看惯深眼隆鼻的美人就被视为看齐的标准一样,各地纷纷不自觉地实践起来。而“老坨子”如同蒹葭苍苍,长在水中央的奇异女子,或许不久就会随文明跟进的脚步改变,其百年古树、奇花异草、野生动物等内涵或将被规范整治,“老坨子”也会像其他景点一样被打包归类,成为中规中矩的小家碧玉模样引人观瞻。

每年都有一些艺术家朋友来到二界沟创作,其中以写生、摄影为最多,他们自发、自主、自愿地记录着“古渔雁”的生活经历与文化风情,无论是在造船厂、补网场,还是在码头、渔市,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就着腥咸浓淡掺杂的河海气息,汇聚着南腔北调的语音方言,诠释着一种古老而现代的文化传承。我的一位艺术家朋友总结,来二界沟创作,要“一听二看三吃四喝”。他的一二三四,我不见得完全遵从,可我在这里听了看了几天了,就差吃喝了,不能把这个程序落下。于是,我邀上这二三好友,选取一家靠海边的海鲜酒馆,点几盘特色海鲜,就着光影流溢的夕阳,浅酌一口老酒,欣赏河海交融、水天一线的壮阔与神奇。

那一天,我们吃着海蜇炖肉、家炖海鲇鱼、煮虾爬子、八爪鱼炖宽粉,喝下了平生最多的老酒。酒后的我对着友人谈兴大发,对转型中的渔雁部落既深深忧虑又充满希望,这几天的矛盾纠结被喝下腹中的老酒凝聚发酵成一句心里话,渔雁部落,不管你外貌如何变化,你都永远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

湿地锦年

湿地锦年

作者:佚名类型:历史状态:已完结

这本散文集集合了作者2014年以来创作的散文作品31篇。通篇紧紧围绕着湿地文化,以现实生活导入和情感叙事的方式,不疾不徐地为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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