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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曾孟学小说 曾国藩曾孟学免费章节阅读

时间:2021-12-23 09:08:44编辑:寒云

曾国藩曾孟学是作者佚名成名小说作品中的主人翁,相比同类小说更有知识性,更有真实性。全文更多的是对未来客观的猜想,很有理论性。以曾国藩的一生为线索,描写了他的为人处世之道和以理治学之方,包括其心理的变化、精神世界的塑造、行为的现实还原,等等,通过细致入微的诸多描述,突出曾国藩在为人、治家、治学、治军方面的修养和成就,刻画出曾国藩这一平常而不平凡的历史人物形象。

《曾国藩传》 第8章 平步青云仕途明 免费试读

道光二十七年(公元1847年)夏天,京城还沉浸在一片热浪的海洋里,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大地像一个铁锅,炙手可热。此时,曾国藩的心中也热辣辣的。但一件事情让他心神打大开,并忘记了天空中太阳给自己带来的不适和躁动。

吃过早饭之后,曾国藩手执纸扇,很不平静地坐在堂屋里喝茶。此时,朝廷突然一道谕旨降临。开始,曾国藩很是惊愕,看看使者和颜悦色,顿感喜事降临,使者一声道:“圣旨到。”曾国藩即可跪拜在地,行礼叩首道:“圣旨驾临,臣即受。”皇宫使者打开圣旨,认真宣读起来。曾国藩一字一句地听着,一分钟之后,顿时心潮澎湃,大声地道:“臣领旨,谢主隆恩。”

原来,此时曾国藩被朝廷擢升,由翰林院侍讲学士(从四品)擢升为内阁学士(从二品)兼礼部侍郎衔。将传旨者款待之后,曾国藩常常地伸了个懒腰,双手抱拳,仰天长叹道:“好啊!天佑我也,竟能直上擢升。”事实上,曾国藩升迁如此之快,自己都不敢相信。就当是朝廷来说,似乎无人能及。曾国藩认为,“湖南三十七岁至二品者,本朝尚无一人。予之德薄才劣,何以堪此!”很明显,曾国藩为自己的功名感到万分庆幸,且未产生得意忘形之感。

由。此开始,曾国藩的仕途开始“一发而不可收拾”。在从二品之位上衔居一年多之后,于道光二十九年(公元1849年)正月,朝廷再到一道谕旨,擢升其为礼部右侍郎,进入正二品之中,从此便是部堂级高官。几年之后,曾国藩又分别出任兵、工、刑、吏等部侍郎。

就曾国藩的发展轨迹而论,这既是上天的安排,也有自己终生勤勉,奋斗不息有关,同样,也是曾国藩多年在京城经营广泛人脉,并借助于同僚之地位一步步上升的结果。当时,京城有一大批权贵,个个都是曾国藩庇荫的大树。但有一点曾国藩做得很好,那就是他从不结私营党,只是以文会友,推心置腹。在治学和学术两方面与权贵交往,并无太多政治瓜葛。

对曾国藩仕途产生强烈影响的,当属穆彰阿。当时,朝廷中权势最大,也是最有人缘的权贵。遍览朝廷上下,似乎无人不与穆彰阿有往来,曾国藩也不例外。那时,曾国藩常常登门,并为穆彰阿写奏疏,成为穆彰阿信任的文才。这位满洲镶蓝旗人,姓郭佳的道光宠臣,已是部堂级人物,身兼军机大臣、大学士多年,对曾国藩十分信任,“门生故吏遍于中外,知名之士多被援引,一时号为‘穆党’”。后来,穆彰阿被咸丰帝革职,就是因其势力过大,对朝廷产生威胁。曾国藩刚刚进入京考期间,穆彰阿就是考场正总裁。看到曾国藩的文章,爱不释手。此次曾国藩升迁,与穆彰阿的垂爱和赏识不无关系。

曾国藩进入翰林院之后,穆彰阿常常在道光帝面前盛赞曾国藩琳琳有礼,知书达理,是个男的儒生大才,甚至还有这样的记载:“每于御前称曾某遇事留心,可大用。”那天,圣旨骤至,曾国藩跪地领旨。而前夜,曾国藩就是在穆府度过的。圣旨要求曾国藩第二日前往宫中受爵,受宠若惊。第二天太阳一杆高十分,曾国藩便穿戴整齐,前往宫廷。此时,皇帝并未让曾国藩在正殿等候,而是在偏殿小房间中。等了一个时辰之后,皇帝下旨,命曾国藩明日再进攻受爵。曾国藩惶恐地回去。首先来到穆彰阿处,穆彰阿惊喜万分,问:“你注意朝堂顶上的匾额字幅了吗?”曾国藩悻悻地道:“不曾注意。”穆彰阿踌躇良久,有些失望。于是,他动了动脑经,转身对下人说道:“速准备白银四百两,交于太监,让他将偏殿小房间里的字幅临摹带过来。”下人点头称是,转身办事去了。

此时,穆彰阿才对曾国藩道:“你糊涂啊!殿堂里的一切都要历历在目才是。”曾国藩满面汗珠,低头无语。字幅从到穆彰阿处,已是旁晚,穆彰阿将其交给曾国藩,让他连夜研究,领会圣训。曾国藩在穆彰阿处认真观察,精心体察,将自己的心得一一记在心中。

第二天,曾国藩如时晋朝,皇帝疾步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曾国藩,果然一幅儒家才子面孔。简单问候几句,果然圣训到殿堂上的字幅,曾国藩正了郑衣冠,侃侃而谈。说完,道光帝龙颜大悦,称“曾国藩果是个细致用心之人,可重用。”从此以后,曾国藩便有了皇帝的垂爱,在仕途上越来越远行,甚至成为晚清一个熠熠生辉的政治新星。

由此我们能看出,满洲权贵对汉臣有了信任和赏识之感。从前的满人排汗倾向到穆彰阿时代已开始淡化。穆彰阿就是满人中最突出的代表。虽然史书上称其为“性巧佞、好欺罔”,但穆彰阿“爱才”,“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精神在曾国藩擢升方面可窥见一斑。步穆彰阿后尘的是曾任部堂、军机大臣,甚至是国相的满洲人士文庆,其极力主张重用汉臣。再后来,还有辛酉革命中牺牲的肃顺,也是满人重汉的杰出代表。可能,正是曾国藩仕途的一路亨通,才让满洲人觉醒,大清朝要想长治久安,必重汉臣。

咸丰年间,满人用汉成为一种风气,与曾国藩的年年擢升不无关系。此前,文庆对自己得意门生胡林翼的重用即是曾国藩擢升的汗官的延续。由此开始,曾国藩的仕途生涯影响着一代汉臣的成长。此时,满人对汉官的态度发生巨大变化,将“汉人不得重用”的观点抛至九霄云外。此时,曾国藩已成为政治人才,不再是一文不值的书生、才子。从前,不关心政治,甚至是国家命运的曾国藩开始意识到,如果不为国家分忧,不做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就不能回报朝廷、穆彰阿和帮助自己的同僚,就不能报答天下人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因此,曾国藩开始强化“实用”之风,渐渐从“内圣”的境界解脱出来,渴望在政治上建功立业。

曾国藩不省政事,从他入内阁学士(从二品)兼礼部侍郎之前便让人一览无余。此时,他专事学问,弘扬“内圣”的境界,认为读书是一种自我修行,掩耳不闻世事的生活。就在曾国藩入仕前后,中国东南海疆爆发了“中英***战争”,中华民族第一次受到西方列强的侵略,大有灭族王国之征象,但曾国藩却漠不关心,只是在道光二十一年(公元1841年)正月初十日记上作了记录性讲述。此时,请王朝内忧外患已暴露无余。早在嘉庆年间,国内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嘉庆建元那年,中国爆发白莲教起义,涉及鄂、川、豫、陕、甘等多少省,参加起义者多大十万之众,绵延十余年。嘉庆十三年(公元1813年),曾国藩三岁时,北方暴露涉地数省的天理教起义,林清率领的二百多人起义军在皇宫内监的呼应下,一举攻入紫禁城。嘉庆皇帝捶胸顿足,称此乃“汉、唐、宋、元、明以来未有之奇祸”。

到曾国藩进仕时,“康乾盛世”已荡然无存,国家危机正一步步走来,纲纪松弛,官员***,政治坏死,经济下落,民不聊生,军士怠慢,武备靡弱。有远见,关心国家命运的学者一致认为,“日已尽夕,悲风骤驰”。

道光年间,英国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成功国家,即系列侵略势力开始渗透中国,开始***贸易。四十年之后,中国禁止***,中英之间全面爆发“***战争”。此时,曾国藩刚刚入仕,却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在其日记中,将中英***战争事件全部罗列出来,并作“圣恩宽大,不欲遽彰天讨”之词。事实上,这只是当时官方的套话,并无太多“务实”之臾。

随着事态的发展,曾国藩看到朝廷下上皆议论此事。道光二十一年(公元1841年)四月,他又做了大量关于中英***战争的记录。首先,是关于广东督办琦善战败的书信内容,“琦善已于十四日押解到京。奉上谕派亲王三人、郡王一人、军机大臣、大学士、六部尚书会同审讯。现未定案”。九月,一封书信中这样记录:“英夷在浙江滋扰日甚”。十月间又有关于清朝在福建、台湾战事大获全胜的记录。来年正月称:“英逆去秋在浙滋扰,冬间无甚动作。若今春不来天津,或来而我师全胜,使彼片帆不返,则社稷苍生之福也。”二月间一封信称,浙江战争不胜,失守宁波府,定海、镇海不复。并总结出失败的原因,是汉奸卖国、食毛践土者通敌所至。六月又有记录,称江苏告危,宝山失守,官兵退缩不前,凡在民间滋事,云云。

此时,曾国藩在国家命运问题上有个政治上的进步,并表达了自己的英夷的痛恨,甚至对投敌卖国者咬牙切齿。后来,中英***战争不终而果,清政府赔偿巨额战争赔款。就此点而论,曾国藩紧跟请政府之后,称拨付战争赔款是一有利之举,既可“不动而却人之兵”,又可现实皇恩浩荡,高高在上的姿态。但此时,曾国藩已认识到清政府在***战争中失去了一向高位的姿态。“和戎”举措之后效,曾国藩持乐观态度,可他万万未料想到,西方列强已“狮子大开口”,试图一口吃掉中国。

自从擢升翰林院,甚是官居部堂时,曾国藩开始大量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这与他践行“经济之学”有很大关系。首先,官居部堂,就必须向皇帝直谏箴言,为国家带来实际的好处;再者,所谓“实用”,就是实时而用,并为自身带来稳定的现实基础。此时,曾国藩已是高官,当然要位国家出力,建言建策。这也是曾国藩“经济之学”的要旨,更是一种“实用”与“实际”的体现。当时,曾国藩渴望将治学从“内圣”向“外王”转变,加上自己做高官,真是“时势造英雄”。其时,道光帝已垂垂老矣,朝廷随时就更迭的迹象,如果在能在新朝展示一下,那自己一生将权倾天下,成为新朝栋梁。还有,此时清王朝天下变幻莫测,太平天国一起蠢蠢欲动,如果不能为朝廷排忧解难,不失为为官的一个失败。

在以上背景之下,曾国藩渴望蓄积力量,在新朝为国家出力,成为新贵。因此,曾国藩开始研究政事,并在未来某一天青囊而出,完成自己完美而无法复制的仕途生涯。根据后来的世态发展,曾国藩真正地做到了。这还要从道光帝的西去,以及咸丰帝的登宝开始。

道光三十年(公元1850年)新正,按往年的习俗,皇宫和天下黎民都应沉浸在喜庆、红火的气氛中,而此时,白色的帷帐,披麻戴孝的皇族们,正在一片哀泣之中。旧年腊月,道光帝的正室孝和睿皇后“升遐”;新正里,道光帝寿终正寝,享年六十九岁。道光帝的丧失刚刚完毕,新皇位继承人、道光帝的第四子、正是弱冠之年的奕詝登临皇位。奕詝前面三个兄长全部去世。按清朝“长子继嗣”的规律,此第四子已是长兄。但如道光帝授辰,相比奕詝也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的斗争才能登位。此时,前兄都已过世,奕詝登位水到渠成。

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曾国藩向朝廷直谏了道光帝是否“郊配”、“庙祔”的奏疏,让其大显身手。事实上,这都是礼部的分内之事,却让曾国藩找到了政治发展的感觉。后来,曾国藩又向新帝咸丰上奏了几道奏疏,更显示出其政治天赋。

咸丰帝感刚刚登位,便传达圣旨,要求九卿有言事之责的官员,于用人、行政一切事宜上陈直谏,备朝廷录用采择。此时,曾国藩也在其中,便上疏了一道《应诏陈言疏》的奏折。其内容主要分为三部分,即“转移之道”,“培养之方”,“考察之法”,提出廉政、人才和用才的观点。首先,“转移之道”即是对京城高官公务退缩,私事进步,地方官元敷衍、颟顸的流病的陈述,并试图通过“从事于学术”来提升这些让你的素质,增强廉政道德,提升执政能力。最后,他请求皇帝以身作则,以形成转移风化之根本。

“培养之方”,曾国藩提出皇帝要放培养之权给内阁、六部、翰林院八衙门,使其内部实行教诲、甄别、保举、超擢等不同方式的人才精选方式。“考察之法”,曾国藩请求皇帝通过览阅奏折的方式考核人才,从前“藩臬之奏事,道员之具折,虽有定例,久不遵行”,现由皇帝每日览阅的奏折为考核之具,实是久全之策。同时,曾国藩恳请皇帝扩大官员上奏疏的范围,从而形成皇帝为首的人才选拔系统。

一个月之后,曾国藩又向皇帝上疏了一道《条陈日讲事宜疏》的奏折,专就甄选讲官每日进宫讲习之事,向皇帝提出建议性意见,与前面的《应诏陈言疏》一脉相承,就咸丰帝每日听讲习来提高个人和政治素质,在执行上和具体操作上进行了细化,列出实施方案。

咸丰元年(公元1851年)三月,曾国藩正式向朝廷奏疏《议汰兵疏》,针对国家当时所处的环境,称“国用不足”,“兵伍不精”之实情。结合这两点,曾国藩提出“天下之大患”的根本原因,并设计出具体的改革方案。曾国藩设想,如果朝廷能在六年之内裁汰兵员五万人,可使国家节约银饷一百二十万两。就此奏疏而论,并无太多新点亮,甚至并无过多出彩之处,但就当是的情况进行了尖锐的批评,为国家发展带来一种光明之感。在奏疏内,曾国藩提出,各省兵伍之间互相械斗,勾结盗贼成为日常生活。大部分兵伍吸食***,赌博成风,“大抵无事则游手恣睢,有事则雇无赖之人冲代,见贼则望风奔溃,贼去则杀民以邀功”。另外,军中还存在虚额冒饷之弊。虽然朝廷对此事常抓不懈,却无法根绝,越禁越滥。

此时,国家费用最大的是兵伍,称庚子年间(即道光二十年)以来,国家军费最大的是用于对夷狄的战争;而是用于库案行政;第三是用于民生,规避百姓的旱涝灾难,等等。就最后一项而论,为增收国家须开捐,但官员横征暴敛,中饱私囊,民怨沸腾。道光皇帝自己慨叹:从军队和财政两方面,曾国藩对国家的弱虚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并提出正确的改革方案,但依然能见其不彻底性。就当是而论,财政的确被军队消耗殆尽,军队***一览无余。事实上,曾国藩只提及绿营,却未对皇家军队——旗兵的***进行揭发。当时,旗兵之***更甚于绿营,曾国藩之所以未提,主要还是其理学家原因,所谓“明哲保身”就是这个道理。正是因其实对军队的独到见解,让咸丰皇帝大为快慰,才有了之后曾国藩建立湘军,平息太平天国的一幕幕。

最值得关注的是,曾国藩于同年四月下旬上奏的《敬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在奏疏中,曾国藩对咸丰帝执政以来的弊病进行了隐晦的指责,并请求皇帝引以为鉴,以身作则。曾国藩称,“圣德”与“流弊”往往有相似之处,稍不注意,或稍微放纵,必会由“圣德”转化为“流弊”。针对咸丰帝的“圣德”与“流弊”,曾国藩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主要分为三方面:第一,“敬慎”之美德近似“琐碎”,主要表现在“圣义”拘于小节而疏于大计;第二,“好古”之美德而近似于“文饰”,“好古”是一种伟大的美德,但过于追求,甚至以“文饰”来取代古学,其实是一种不务正业,务虚的行为,对政治有害而无利;第三,“广大”之美德近似于“骄矜”,表现出就是言其刚愎自用而拒纳谏言。

此奏疏中,曾国藩挥笔而就,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融会贯通,曲不掩直,***恣意,是一篇难得的佳作。最后,他在文中提出:“臣谬玷卿陪,幸逢圣明在上,何忍不竭愚忱,以仰裨万一。虽言之无当,然不敢激切以沽直声,亦不敢唯阿以取容悦。”这是曾国藩文风的一种体现,更是政治权利上的立足点,文而不饰,经世济用。

就情况而论,曾国藩上奏谏言是有其内外部原因的。就内部原因而论,当时的湘派儒臣以曾国藩为中心,开始一步步地渗透到中央朝廷大员之中。他们以曾国藩为支点,不断地扩大势力,并渴望获得朝廷的重用。于是,有先见之明的湘派官员要求曾国藩,扩大他们的影响力,并提出“言人所不能言、不敢言者”,进而现实湘派官僚的气魄。此时,咸丰帝新立,湘派官僚自然要求曾国藩好好表现一把,才有了后来曾国藩上奏三道奏疏的事情。

就外部情况而论,当时的太平天国起义风起云涌,大有星星燎原之势,晚清政府出于风雨飘摇之中。为了为国家排忧解难,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朝廷重臣,曾国藩义不容辞地上奏了三道奏疏,并针对军队,财政进行了分析,提出国家振兴方案。第三道奏疏是针对皇帝的品行而论的,但依然落在国家命运上,即围绕着“广西一事”大发议论。

咸丰帝一上台,便产生虚怀若谷之心,要求朝野上下尽数上疏,以纳诤言。几个月时间里,成千上百份奏疏如雪片般飞上辰案,形式几乎千篇一律,即称赞当下朝廷之英武,皇上之圣明,国家之光明,云云。当咸丰帝看到曾国藩的奏案时,突觉心神俱恸,忍不住大发雷霆,愤怒地将奏疏掷于地上,欲以军机大臣以罪之。此时,闻讯赶来的朝廷重臣祁寯藻、季芝昌俩人惶恐失神,竭力为曾国藩辩解。尤其是季芝昌,曾是曾国藩京考时的方考官,他认为曾国藩是大才,朝廷亟需之。于是,他几次在皇帝面前称曾国藩“素来愚直”。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折衷,咸丰帝动了恻隐之心,解除了一军机大臣加罪与之的念头。最后,咸丰帝一反常态,认为忠言逆耳,转而“优诏褒答”,卿许一道诏书,称“朕详加披览,意在陈善责难,预防流弊,虽迂腐欠通,意尚可取”。对曾国藩欲扬先抑,很是客观地评价了一番。卿许一出,咸丰帝便很快在朝廷中树立了“圣君”形象。

曾国藩得到消息之后,既欣喜又惶恐,认为做朝臣不能过于“愚直”,如果脑袋掉了,是任何金钱、财富和才华也买不回来的。想到这里,曾国藩突然记得雍正年间,一臣子上奏奏折,用一“维民所止”的典故,竟被雍正帝理解为要去掉皇帝的脑袋。此臣子很快被枭首戮尸,株连九族。此时,咸丰帝与雍正帝已隔几代,但清王朝“家天下”的传统依然未改变,虽然咸丰帝在处理外敌入侵和国内政务上超越他帝,但他们保持皇帝威严,动用生杀大权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他帝。对臣子的“大不恭”更是大发雷霆,执行上毫不手软。

此次,曾国藩虎口逃生,自然庆幸,以至于在后来的家书中常常提及此事,让人为之捏一把汗。“吃一堑,长一智”,在日后的奏疏中,曾国藩再不敢“愚直”,而是先扬后抑,表现出官员的成熟一面。尤其是在《备陈民间疾苦疏》和《平银价疏》之类奏疏中,再无直斥皇帝的言语,先是盛赞皇恩之浩荡,朝廷之严威,然后再讲述社会的负面景象,进而为朝廷建言建策。曾国藩不再将政治失败的过错归根于皇帝,而是揭发官员的不正之风。

由此看出,曾国藩的官场生活越来越成熟,对于那些终日凤英拍马之辈,自然不肖一顾。皇帝也开始深爱、深信曾国藩。

曾国藩传

曾国藩传

作者:佚名类型:历史状态:已完结

以曾国藩的一生为线索,描写了他的为人处世之道和以理治学之方,包括其心理的变化、精神世界的塑造、行为的现实还原,等等,通过细致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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