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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衡东方如雪小说完整版 免费阅读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时间:2019-08-16 17:38:14编辑:千枫

精品好书《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是来自作者火凤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小说的主角是百里衡东方如雪,书中感情线一波三折,却又顺理成章,整体阅读体验非常不错。下面看精彩试读:见到流氓开踹,遇到不平破案,秉承着现代警花的传统,誓将沙文王爷打败。这王爷真是疯了,连她这个“男人”都想娶,他不怕绯闻她还怕呢!兔子不吃窝边草,她都扮成男人装爷们了,可是王爷还是对“他”誓不罢休!想娶她?还是先解决你的三妻四妾再说吧!”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第9章 :深宫恶斗 免费试读

  裴坚打量着如雪,过了片刻,才一脸老谋深算的表情道:“这可是先祖留下的法制,如何改得?”

  如雪轻笑道:“相爷,律法是人定的,当然就得完善与修改,再说了,与人方便与自己方便。这天都变化无常,何况人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相爷你说呢?”

  裴坚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顾大人说的倒也有理,让老夫想想吧!”

  “谢相爷,那本官就仰仗相爷的支持了,毕竟犯连坐大罪的,百姓少的很,皇家亦不可能,本官也是为了各位大人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裴坚淡淡地扫了如雪一眼,随即呵呵笑着,昂首而去。如雪耸耸肩,暗忖这事应该没问题,东方向宇就是个案例,关系到他们的切身,量他不支持。再则这些,是不是好人,有没有危险自己心里有数。好在,皇帝现在对自己的期望挺高,应该会答应。

  皇帝一脸的心烦意乱,精神不济,一早朝就手撑着脑袋,斜靠在龙椅上。这么说,宫里昨夜的确发生了大事。太监高声道:“有事早凑,无事退朝!”

  百里衡竟然连早朝也不来,百里溪新婚未到,如雪独坐中间,实在有些尴尬,这两边的目光真是有些难堪。如雪上前凑请道:“臣有本凑,臣觉着律法因以民为本,以实为本,以时势而订。水可以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就是水,朝廷就似舟,朝廷还是要与民宽政,才能长治久安。如今天下太平,无众大事件,实在有缺公允,罪不及无辜,臣肯请皇上恩准,撤去连坐制与剐刑。”

  百溪辛立刻反对道:“顾澜,你也太抬举老百姓了,区区百姓能反了天去。刑律严苛才能镇住不法刁民!”

  如雪心想合着你皇家就是连坐,也不会跟着一起死,说得如此轻松。从容不迫地道:“王爷,一个百姓是不足挂龄,一百个也掀不起巨浪,但是一千个,一万个,十万个呢?所谓蚍蜉撼大树,不是夸张,而是实话。以德为政,才是举国大计!”

  百里辛的脸儿阴鸷黯然,目光阴冷。这方反对,那方裴坚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以为顾大人所言有理,我东朔历代皇帝都勤政爱民,国太平安,的确需以德为本!”

  皇帝思忖了片刻,点头道:“准了,立刻下旨告示,撤去这两项刑罚,退朝!”

  皇帝不奈烦的挥手,快速的起身走了。如雪佯作慢吞吞的,又是拉靴,又是理衣服,直至官员都出了厅,从侧门向皇帝的寝宫清安殿。

  清安殿门前的玉阶上,立着整整两排的侍卫。如雪通报了姓名,走至门口,又由太监传话。如果是真的,皇后可是两条人命,不得不管。

  “皇上,有旨,顾澜见驾!”太监公鸭般的声音传递而来。

  如雪提起袍摆,一脸严肃的进门,也不得不严肃,这宫里的气氛实在是压抑了。如雪低头进门,请了安,皇帝淡淡地道:“还有何事要凑?”

  “回禀皇上,臣见皇上早朝心神不宁,臣不放心,所以想来探问一下。不知皇上是身体不适,还是有什么难事?有没有微臣能帮上忙的。”如雪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皇帝的些感动,下令道:“赐座,难为你这孩子,还担忧朕的安危。坐,跟朕好好聊聊,朕的确心里烦闷的后。朕真是失败,想治朝政与后宫一团乱麻,朕就不明白了,朕用心去改,为何就不能如愿?”

  “谢皇上,恕微臣直言,家国天下事,皇上即为皇上,这家事自然也就跟国事扯在一起。臣看过许多史书,因为后宫争斗祸及国家的,也不计其数。臣倒是有个主意,想为皇上分忧,又怕……”如雪吞吞吐吐,故意拖着长音,环顾左右宫女太监。

  皇帝急切地道:“爱卿只管直言,朕赦你无罪,你们都退下吧,安德全把好门口!”

  “是,奴才遵旨!”大总管安德全已是瞪目结舌了,年轻轻的,皇帝如此礼遇,怕是王爷也少有。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如雪,眸中也多了一尊敬。

  沉重的大门一关,房里只剩下了皇帝与如雪两人,如雪往前移了移凳子,轻声道:“皇上,隔墙有耳,请恕罪!”

  皇上的目光几许慈爱,轻笑着摇了摇头,也轻声道:“说吧,你这孩子,倒是有趣!”

  从一个皇帝嘴里出来二次“你这孩子”,让如雪有点受宠若惊,好像长辈与小辈间的谈话。如雪淡笑道:“皇上,言归正传,微臣以为,皇上当前最重要的,是控制京城的兵力,兵权在握,才能言出必行。然后是从后宫开始,从家开始治,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相信皇上,一定能扭转乾坤的,再则,微臣听说,西仓国年年招兵买马,可见其野心勃勃。泰安国并非强国,所以我东朔国也应有紧急预案,再不能窝里斗,乱了朝纲啊!”

  皇帝激动招手道:“来,再坐近些,朕心中所想,却被你点得透透的。日后,朕一定要封你做丞相,你才是我东朔国需要的丞相。”

  如雪讪笑道:“这个,微臣做不了,微臣只喜破破案子,处理案件,一代贤丞,可是要处理各种关系,微臣最怕的就是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了!”

  “你觉着何人担任御林军统领,担负京城安危之大任为好啊?”

  如雪郑重地道:“宁王爷,唯有宁王爷!”

  皇帝笑睨道:“跟你说话,朕就是觉着轻松,直截了当,明明白白。好啊,我东朔国后继有望。来人,传御林军统领上殿!”

  如雪立起,往后退了数步。片刻,门吱吖一响,一束光芒照了进来,随即闪进一人,好似光芒四射。如雪定睛一看,竟是百里衡,不由地习惯性的,不可置信地指向了他,皱了皱眉。

  百里衡淡淡一笑,上前请了安。皇帝呵呵笑道:“顾澜啊,看来朕的眼光跟你一致的,君臣同心,不怕办不好事啊!”

  百里衡附和道:“父皇说的对,儿臣定会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

  皇帝淡问道:“你倒说说,为何唯有宁王可行啊?”

  如雪侧头快速瞄了一眼百里衡,只觉这家伙有些心花怒放,心想被人表扬,也用不着这样开心,又不三岁小孩,这表情百里溪拥有,才正常。

  “回皇上,据臣所了解,唯有宁王爷,一直淡泊名利,才能保证他忠实于皇上。再则微臣听人说,王爷文武兼备,臣跟王爷相处多时,臣又是干着识别人的事,是好是坏,臣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足够信心的。”

  “哈哈,衡儿愿意出马,朕也有了信心!你们两个都是朕的亲信,可要好好配合,一个帮朕管理好刑部,惩恶扬善,安抚百姓。一个帮朕护好京城之安宁。”皇帝越说越凝重,他自然知道其中不易,并不是希望就行的。

  如雪跟百里衡同声道:“皇上放心,臣(儿臣)定当尽全力而为!”

  “回禀皇上,昨日夜半,臣救了一女子,说是皇后娘娘的侍女,求臣申冤,不知……”

  如雪话未完,皇帝探问道:“何人?逃出宫去的?她是如何说的?”

  “此女子受了重伤,正好臣回府,她从墙角爬至门口。臣救治她后,她说皇后娘娘被人陷害,最重要的是,如今皇后娘娘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但是怕人做手脚,所以不敢饮食,如此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亦是难保!”

  如雪探向了百里衡,百里衡莫名其妙地瞪了如雪一眼。皇帝低头思忖道:“皇后怀孕三个多月了?为何无人禀报?这些该死的奴才。这么说这巫蛊不是她做的?可是许多人都看见,的确是从她的床底找出来的!”

  “这个看情况了,如果真的有人有意陷害,也是十分容易的,只要搜查时,从袖子里拿出来,趁人不备,塞到床底,然后大叫一声,就行了!”如雪轻描淡写地道。

  “衡儿,你看呢?”

  “父皇,儿臣觉着,此事背后必有更大的阴谋,并非后宫女人争斗这么简单。”

  如雪接口道:“王爷说的没错,皇后娘娘没有作案动机,她现在目标就是保住自己的孩子,而且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决不会去害别人的孩子,除非是母子夜叉了。微臣以为,一定是有人借刀杀人。为了娘娘安全,微臣以为,皇上不如以退为进,成全了那人的心愿,将皇后娘娘打入天牢,派专人看守。关系到娘娘身体,微臣斗胆,让人替换坐牢,再将娘娘安置到一安全之所,保护起来,直至孩子平安降生。”

  皇帝点头道:“说的有理,皇后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朕又添子女,真是件喜事,无论如何也得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衡儿这事就交给你了,决不能让皇后出事。顾澜,依你之见,这事如何调查?”

  如雪信心十足地道:“皇上此事不用调查,再说调查也查不到主谋头上,只是多几个替死鬼而已。不如坐以壁观,以静制动,做如此动作的人,决不会没有目的。”

  “父皇,顾澜说的对,如今儿臣新接大任,人员复杂,也难以一步到位,所以儿臣赞成顾澜的策略,先扫清脚下,不怕理不了乱绪。儿臣想了许久,兵在于精,而不于多,所以儿臣决定精选人员,加强军纪,将那些不忠于君的,都清扫出去!”百里衡黑眸如深夜星辰,意气风发,信誓旦旦地探向了如雪。

  如雪抿着唇,郑重地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有种同舟共济、共患难的感觉。皇上精神一振,目光微敛,缓缓而有力地道:“好,你们记住,你们的决定朕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只是朝中两派由来已久,并不容易,所以你们要灵活些,目前尚不能硬碰硬。边关许多的守将,也是他们的人,明白吗?”

  “明白!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事事三思而后行。再则,儿臣还有顾澜可以商量,决不会给父皇抹黑的。”

  皇帝动容而眼眶微红,摆手道:“朕累了,你们去吧!”

  如雪跟百里衡退出了门,如雪伸出拳,百里衡往边上缩了缩,一脸警惕地道:“怎的?还要比试一二?”

  “呵,刚夸你聪明,原来是笨蛋,击拳为盟,天仙行动,正式启动!”如雪凑近轻声道。

  百里衡爽朗地笑出了声,随即摇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缆绳,本王最怕就是你了!你说皇后娘娘安置到哪里最好?”

  如雪仰着脸儿,望着暖阳,边走边思忖了道:“你看我那里如何?以我表姐的名义入住,再找个假貌的表姐夫,贴身保护,至于贴身保护找谁,我想你最清楚,培养这号人是你的长项,不是吗?”

  如雪冷嘲热讽睨着百里衡,百里衡笑瞪了一眼道:“还不是为你好?对了,昨夜为何半夜才回?去百花居睡觉,跟回府睡觉,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百花居是勾栏你不知道吗?勾栏里除了女人还有男人,我独身一人,找点乐不行吗?哎,别管我的私生活,会影响弟兄感情,影响到皇上的大业的。”

  如雪摇了摇手指,将百里衡的话堵了回去,随即又道:“告诉你件喜事,皇上批准将连坐制,剐刑给撤去了。所以我现在要命一条,要脑袋一颗,没有后顾之忧,你要想威胁我什么的,就免了,本人最不怕就是死,王爷不用送了,担当不起,告辞!”

  百里衡有话说不出,又恼又无奈道:“你原来是假公济私,才这么热衷修改律法。”

  如雪撇撇嘴,眨了眨两汪清泉,摊摊手道:“随你怎么想,我是假公济私的同时,实现人道主义改革,呵,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快点办你的事吧,宁王爷殿下,回头到我那里坐坐,我们再共商大计!”

  百里衡点点头,望着她远去神采奕奕的背影,唯有长叹一声,嘀咕道:“死丫头,说些莫明其妙的话,你有没有心,本王为了你所做的努力吗?哎,怕是七窍玲珑心,就是不开那一窍。”

  如雪身心舒展地急步往外走,有一种大展鸿图,鹏程展翅的感觉。或许少一个林阳,警察工作立刻有人替上,而在这里,她越来越觉着,有更广阔的天空,全方位发挥自己的专长。也算是用现代之长处,欺侮古人的落后。

  如雪轻笑着,用力握了握拳头,意气昂扬地道:“改造旧社会,创建新社会。利国利民利己,何乐不为?”

  将至宫门,闪出一太监拦住她的去路,置高气昂地摆着一娘娘腔姿态,翘着兰花指探问道:“是顾澜顾大人吗?贵妃娘娘有请,请大人移步御花园!”

  如雪敏锐地打量了他一眼,心想来的也够快的,谁都没点破,但明白人都知道,这宫里掀起大浪的唯有皇贵妃。只因她家里握有兵权,连皇上也忌了三分,没凭没据拿她没办法。

  “公公,前面带路!”如雪冷静地淡然地道。

  穿过长长宫道,如雪突然想,如果被暗算了也无人知道,似埋怨地道:“公公怎么在这里等我?这里人多眼杂的,不是什么密事吧?刚被宁王爷看见了!”

  “是嘛,我怎么没见啊?”太监有些紧张地道。

  “算了,如今宁王爷担任御林军统领,这宫里怕是到处是他的耳目。娘娘怎么想起见我呀?有什么事情吗?”如雪捕捉着他的表情,太监的气焰灭了点,一问三不知。

  穿过宫道,跨过门槛,眼面前豁然开朗,虽是冬季,依旧翠木点缀,风过处,暗香阵阵。一棵枝繁叶茂的女贞树下,端立着身着紫色绣凤百花袍裙,黑色的折皱里袍垂于脚步,似与地面齐平。蓝色彩绸斗蓬,雪白的镶边狐毛,加之头上的金凤冠,华丽耀眼,雍荣高雅。

  加之雪白肌肤,容貌虽称不上绝代佳人,也可谓是绝代皇妃了。所谓人靠衣装,女人的美,除了美貌,还有一种后天养成的气质。如雪被她的气质所叹,只是触及她的目光时,大打折扣,这是一双狐狸般媚人的眼睛,却阴冷了点,让人只想躲避。

  “微臣见过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雪跪地行大礼。

  “起吧,顾大人跟达儿同岁,在本宫的眼里你就像个孩子。只是本宫没有料到,顾大人才智超群,到将朝廷的那些老臣都比下去了。今儿达儿带着王妃来见本宫,又夸赞顾大人,呵,本宫迫不及待地想见你一面,碍于朝庭规矩,所以将顾大人唤到此地,坐吧!”

  孩子?今儿皇帝也唤她是孩子,这两夫妻今儿可真是心有灵犀,就不知这两人口中的孩子之称,是不是真心?如雪低头笑回道:“娘娘谬赞,微臣只是一点小伎俩而已。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太监宫女都不知退到何处,只剩下了如雪跟她两人,她凝视着如雪,呵呵笑道:“你这孩子比本宫还性急,本宫深居后宫,常听闻你破案如神,两次为东方家***冤屈,屡破难案。昨夜后宫发生了巫蛊之事,所为人却是皇后娘娘,本宫暂管后宫,很是棘手,你觉着该如何处置?”如雪暗忖,这女人怎么可能找她商量,怕是来探口风吧!前脚她进清宁宫,后脚有人传话到她那里了。

  皇贵妃平视着如雪,美眸溜转,似笑非笑,无形的压力直扑而来。如雪铿铿然地道:“娘娘,微臣以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后娘娘若真有此行为,自然要按律法家规处置,才让其他有歹心之人,引以为戒。”

  “说得有理,原本本宫不知如何凑请皇上,现在听你一言,本宫就有据可依了。”皇贵的声音显而易见地窃喜。只可惜,她迟了一步,皇上已下了旨。

  “娘娘,若是没事,微臣就告退了。”如雪不想跟这个女人多纠缠,她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跟她天生不合拍,命里注定是冤家,还是早点走人为妙。

  皇贵妃打量着如雪,目光微敛,淡淡地道:“顾大人既有事,本宫就不打挠了,本宫只有一句话要提醒顾大人,顾大人要记住当初说的话,良臣择主而侍,达王虽然年纪尚轻,总有一日能担大任,顾大人你可别择错了人。顾大人是聪明人,本宫的话自然是明白的,先前的事,本宫不想再问,以后的事,本宫不得不问。该你管的,你管,不该你管的,你还是少管为妙。你年纪尚小,对朝中的事情还是知之甚少,本宫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有负本宫的后望。”

  

“是,微臣谨听娘娘教诲,微臣告退!”如雪低着头退出数步,扭头走人,呵,威胁,她从小就倔,最讨厌就是别人的威胁。看来她亦是忍不住了,开始以势压人,不让她再多管闲事。这是闲事吗?这颗毒牙,她拔定了。

  阳光铺洒,冬日风虽冷,还有一丝温暖。就像这人间,虽然乱乱的,但是邪不胜正,总有入正道的时候,而且要让它飞跃前进。如雪想着未来的蓝图,脸上灿开了阳光般的明媚笑容。一股力量似源泉,不断地激励着她。爷爷从小教过她,人不可无志,枉过一生。

  倚在车壁上,眼睑倦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驰而过,如雪从美梦中惊醒,突然间身体似瘫软了一样,又累又困。下了马车,又被话儿拦住:“大人,你可回来了,那个金翠说要走,去安泰国求救,好不容易拦下来,你快去看看吧!”

  如雪似打了强心剂,精神一振,随即回头嘱咐道:“别再大呼小叫的,要是被人听到了,难保入夜又来刺杀,我可不是吓唬你们,说不定我们都一起完蛋!”

  话儿惊恐地道:“真的吗?奴婢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如雪推门而进,语儿正在劝说,如雪淡淡地道:“语儿,你们出去吧,将门关上,我来跟她谈!”

  “大人,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如雪示意她趴下,劝说道:“你的伤很严重,你知道?要是扯破了伤口,发炎,你的小命就没了。怎么这样不爱惜生命?皇后没事,你是何时受伤的?你跑到这里有没有别人跟踪?”

  金翠听闻皇后没事,神色安定了些,回禀道:“奴婢跃出宫墙后,突被人一刀砍下,就晕了过去,所以他定是以为奴婢死了!”

  如雪急声道:“不对,你撒谎,皇宫里离这里少说也有三里路,你的伤口这么深,怎么可能会到这里?你对我还不说老实话?”

  如雪冷目凝视着她,她显然有些慌乱,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如雪冷吓道:“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本官明察秋毫,还想来唬弄本官,你好大的胆子!”

  “大人,对不起大人,这一刀是我……我自己砍的,我……我是怕大人不愿救娘娘,想以死搏得大人的同情,也报答皇后娘娘的大恩。所以我逃出宫后,一直守在大人的门口,听到马蹄声,猜想定是大人回来了,就……就咬牙……”

  如雪震惊地道:“你可真是愚忠,难怪这伤口这么奇怪,你真是狠得下手。真是服了你了,谁的命都只有一条,皇后是命,你的命也是命,你傻不傻?你要是死了,好像还是本官害你的,真是受不了你!”

  金翠嘤嘤而泣道:“不,这跟大人无关。奴婢只是听说,大人对重大案子,会一查到底。奴婢想要是死了,大人一定会查到底。对不起,大人,娘娘她好吗?”

  “你就别担心娘娘了,娘娘的事有人管着呢!你在这里好好躺着,不许迈出这个小院,你失踪了,宫里的人一定会查,所以还是小心为上,幸亏你们跟我没什么瓜葛!”皇后就要来此了,要是被人盯上了,那可真是危险了。

  金翠倒安心地道:“不会的,谁会想到奴婢来找大人?最多猜想奴婢回安泰国搬救兵,过不久,或许皇上真的会派皇子来救公主,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的女儿,若是知道公主在这里如此受罪,一定会派人接公主回去的。”

  “痴人说梦,你打电话,还是发电报了,安泰国虽是临国,离这里也有几百里路。再说了,你们的皇帝要是心疼女儿,嫁这么远干什么?还嫁给可以做父亲的皇上?”如雪心想,就是在现代,交通这么好的条件下,父母还怕大学谈恋爱,跟人跑远了,时不时提醒。何况现在,要是真疼子女,怎么舍的?

  金翠摇头道:“不是的,并非皇上愿意,而是西仓国常常挠乱边境,皇上为结同盟,才将公主嫁到东朔国的,而且贵为皇后,才答应的,只是没想到,远水救不了近火,受人欺侮!”

  如雪不想反驳她,观念不同,价值观不同,认识上自然也不同。或许对她们来说,从一出生就注定,也被教育出这样的接受力。姻婚、人生都是受控于人,并没有觉着不对,既使不好,也只会叹自己的命不好。

  如雪打了个哈欠,起身道:“你歇着吧,本官一夜未睡,困死了。皇后的事,已安排好了,只要你听话,不找麻烦!”

  如雪退出了房,又嘱咐话儿道:“传下去,救人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谁要是漏出话去,本官定不饶恕。”

  “好,大人你放心吧!奴婢这就去传话去!”

  如雪躺了下来,听得敲门声,心里这个恼的,只想揍人一顿。嗔怒地边开门边道:“谁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你怎么来了?有事下午再说吧,我想睡觉!”

  如雪急忙关门,被百里衡用力推攘,怒瞪了他一眼,随他去,自顾自和衣睡在床上,拉过被子。阖着眼睛,有些迷糊地道:“有事快说,没事出去,记得把门拉紧了!”

  百里衡双手插腰,责问道:“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怎么也有点警惕心,起来,自然是有事商量。雪儿……醒醒……这丫头,真是没救了。”

  “别乌鸦叫了,我困……”如雪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朝里自管自睡去。

  百里衡斜靠在床上,看着安静入睡的如雪,拉了拉被子,轻叹道:“瞧你这睡姿,还好意思示人。你就这么相信本王,呵,这也是不拘小节,我看是没皮没羞,真是的!”

  阳光从窗纱露进来,房里的光线朦朦胧胧,百里衡阖上了眼睛,静静等着她醒来。他愿意等,她也值得等。这样的和谐,这样的温馨,让他昏昏欲醉。

  “血……血……”如雪摸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惊叫出声。

  百里衡惊觉地醒来,不知何时已睡在她的身侧,急忙抽回了紧揉着的手。坐了起来,看着她晃动的脑袋,急促的呼吸,急忙扶起她,叫唤道:“快醒醒,雪儿,这是恶梦,不要怕,不要怕……”

  百里衡将还半梦半醒的如雪抱在怀里,感觉着她起伏的胸口,心里涌动着一种渔网。紧贴着她的耳际,撕磨着。如雪紧紧地抱着他,偎依在他的怀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真是夜有所见,日有所梦。竟然梦见了自己被枪击的情影,像是旁人,清清楚楚的看到,还看到自己倒下去时惨白的脸,真是太可怕了。

  突觉着不对,脸儿像被电热板贴着,急忙抬起头,下一刻用力挣扎,推开他道:“喂,你怎么还在房里?不知者无罪,你知道我是女子,你还这样,想当登徒子啊!劝你,别拿我试验,小心成了太监,为了我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不值得。”

  百里衡想辩驳,被如雪捂住了嘴,一脸警告道:“打住,当务之急,是国事,有国才家,这是你的责任,你是王爷。我最不喜欢就是没有担当,在温柔乡里混日子的男人。”

  百里衡心想,目前她跟他的关系比其他人不同,又是要同甘共苦,一起对外,大功告成之日,就是日久生情,也该有情了。再则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不然她决不会对他这么客气,兴许骨头都断了几根了。

  “好,好,不提了。快去洗个脸,边吃边说吧!”

  如雪疑惑地斜睨着他道:“王爷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客气,这里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我说请你吃饭了吗?”

  “怎么不客气了?吃餐饭也不行了?这房可是本王贡出来的……”

  如雪没好气地抛了个卫生球道:“还有这一群人也是你贡献的,明儿我跟皇上说,我要属于我的房子,我自己选人,你的都还给你!”

  百里衡搂着她的肩道:“变矫情了好,本王就怕你不会计较,像个男人似的大大咧咧,这才没辙呢!你看我们这像什么?”

  如雪眨巴着眼睛道:“像什么?”

  “小夫妻啊!有商有量,有打有闹……咳……”

  百里衡的话还没说完,如雪的拳已冲向他的腹部了。吹了吹拳头,英姿飒飒地昂头道:“打是亲骂是爱,怎么样?有感觉吗?我最亲你了,我好像还没打过其他人,以后我永远都亲你一人,哼……”

  如雪负手,趾高气扬地出门。百里衡指着她,轻喝道:“死丫头,这是什么道理?你也太霸道,太暴力了,动了不动打人,去做女匪算了!”

  如雪戏笑着回头道:“你可别这么说,皇上要是知道,会被你气得吐血的,朝廷就是朝廷,不是土匪窝,还有我劝你,以后千万别再提女字,隔墙有耳,如果你故意要害我,那就没办法了!”

  百里衡提步上前,一把攥过如雪,揽腰抱起,重重地拍打她的屁股,随后将疵牙咧嘴,一脸惊讶的如雪一丢,清了清嗓子,像没事人似地道:“走吧,吃饭去了!”

  “百里衡,你太小气了吧!”

  “小气?这么说还打的不够多,还要再拧你两下,再捧你一顿?”百里衡一脸邪恶的笑。

  如雪不可置信地睨着他,冷哼道:“懒得理你!”

  百里衡笑逐颜开,一起到了厅里,话儿与语儿就将餐端了上来。百里衡让她们退下,正色道:“皇后娘娘,晚上出宫,你安置到哪里?”

  如雪将刚刚的不快立刻抛弃,本来也就表面上气恼,实际上觉着好笑。两人都像是暴力份子,一见面就要打上一打。大口地扒了几口饭,凑上前,在他的耳际一阵嘀咕。百里衡连连点头,一脸赞佩之色。

  百里衡拣了块肉到如雪碗里,宠溺地道:“慢点吃,狼吞虎咽的,对身体不好!”

  如雪淡淡一笑,随即道:“你的责任也很大,你打算怎么精减?这些人很多都是两派的,你打算怎么办?”

  百里衡一脸苦恼地道:“是啊,若是有事,这些人怕是没几人听我的,正烦着呢!”

  如雪思忖道:“也不能急,慢慢地调查吧!先摸清这些人的底细,可以找几个亲信,混进他们群里,然后再对症下药。”

  百里衡淡笑道:“敌人个个都像你似的,那还了得。”

  如雪戏谑道:“你知道就好,所以啊,你要多拍拍我的……讨好我,我才会为你们卖命。我想要硝石,硫磺,不知哪里能找到?”

  “要这些做什么?治病吗?药铺里有啊!”

  “药铺?不,我不是治病,不过现在不告诉你,等我试成功了,再告诉你!是秘密,你别告诉别人,这个方子会影响现状!”

  百里衡好奇地道:“你又想出些什么新奇东西?”

  “还不知能不能成功,就先不告诉你了,秘密武器。吃好饭,分头准备。”

  “好!”百里衡答的异常干脆,随即又嘱咐道:“你也要小心,别再半夜三更独自回府了,别以为自己有三脚猫的武功,就自以为是。高手多着呢,自傲自大的,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听见没有!”

  如雪放下了筷,点头道:“我会小心的,以后你去刑部找我,免得达王跟裴昕也跟风,往我这里跑,麻烦大了!”

  百里衡起身,甩了个暴栗,笑睨道:“凭你还唬弄不住两个毛头小子?他们两个被你卖了,还偷着乐。你倒底多大了?”

  如雪摸着额头,翻了翻眼白道:“警告你,我最讨厌人打我脑袋,还有男人问女人年龄,是很没礼貌的,还不快走,还想留下吃宵夜吗?”

  百里衡无奈的叹了口气,负手出了门。心情却异常的愉悦,望着空朦的天空,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女人就是女人,再要强的女人,也不过穿着铁衣而已。

  翌日,如雪准时到了刑部,清点了人数,又详细问了情况,让衙役们巡逻的巡逻,办案的办案,各就各位,井然有序。

  裴昕紧随着她进房,探问道:“昨儿为何没来?哪里不舒服吗?原本想去看你的,思来想去,怕打扰你,才忍住了。”

  如雪抬眸探去,他一脸担忧之色,关切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想着他的父亲是裴坚,实际上一直都对他心生戒备,包括百里溪。如雪拾起了记录,淡笑道:“太累了,上了早朝,宫里出了点事,忙了忙,回来,一睡就到下午了。”

  “噢,这样就好!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裴昕直直的凝视着如雪,心里说不出的钦佩,跟他在一起,有些自惭形秽,可又想跟他在一起,他的多才多艺,他的言论都另他目耳一新。

  裴昕满满的无邪的笑意,总让如雪不忍去批评他。抬手道:“裴昕,我们是同事,同事就是一同共事的人,所以不用这么客气。坐下,我想让去帮我办件事,或许会有些辛苦,不过等你回来了,你一定会深有感触,会对现状有不同的感观。你帮我好不好?”

  裴昕欣喜地道:“有事你吩咐,我自然愿意。我正闲得慌,从前闲着也不觉着,自从认识你后,特别是到了刑部,看着你忙进忙出的,乐此不彼,我就真的坐不住了。”

  如雪竖起拇指道:“进步很大,帮我抄写通告,然后带着衙役分发到乡村百姓人家,刑部要招些年纪在十至十三岁的少年,提前培养,识文练武,学习断案。第一批五十名,必须是普通百姓,就是无钱无势的那种,每月有月例十文钱。”

  “招小孩子来学习?你亲自教吗?你忙得过来吗?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如雪笑睨道:“当然不是我一人忙,我可是算上你的,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先生,教他们识字。至于练武嘛,衙役中选,至于破案技能嘛,我来教。怎么样?高兴吗?”

  “这有何难?放心吧,你嘱咐的我自然会尽力而为。何时开始?”裴昕头一次,独自办事,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忧。但是为了跟上如雪的脚步,他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做好!

  如雪将要求一一叙述,然后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开始吧!你带两名衙役一起去,但是我有个要求,你要亲自一家家去找,辛苦你了,回来我请你吃饭!”

  裴昕道:“没问题,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如雪看着兴冲冲出门的裴昕,会心一笑,自言自语道:“希望你像佛祖一样看到百姓的疾苦,那怕有一点点感悟,我就阿弥陀佛了。”

  张三奔进了门,回禀道:“大人,门外有两人找你,说是你的表姐与表姐夫。”

  如雪想不起似地深思了片刻,抬手道:“过去看看,有些想不起来了。”

  刑部大院内立着二人,身穿灰色布衣棉袍裙装,女的依然显得很单薄,弱不禁风,小腹只是微微有些迹象,几乎看不出。

  头上扎着布巾,像是农村妇人。脸色白里泛黄,严重的营养不良,唯有巧小的嘴唇泛着粉色,瘦弱让她的眼睛显得更大,只是欠缺光泽。

  她挺拔的身姿,双手紧握持于腰际,敛气凝神的气姿,依然不减。扶着她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两人倒是极相配的,如雪想着百里衡是不是想让他老子带绿帽。换成是她,一定找个丑点的,减少出轨系数。

  如雪柳眉微皱,这两人也太不会认亲了,直直杵在哪里。急忙迎上去,探问道:“你……是雪梨表姐?噢,多年未见,我来京城寻找你们,说你们搬走了,姑姑他们可好?”

  皇后安湘月似如梦初醒,点头道:“你真是表弟顾澜?爹娘都走了,外面实在混不下去,又回京城来,想寻找点生计,听到你的事,就来投奔来了。这是你表姐夫黄达乾!”

  黄达乾恭敬地道:“见过大人!”

  这两个人太白目,一点都不会演戏,像是生吃甘蔗,硬硬的。幸亏不是在大街上,如雪热络地笑道:“姐夫不必客气,许久没见着亲人了,今日你们来了,我真是高兴。走,到府上去,先安顿下来。张三,我回府了,有事来唤一声!”

  “是,大人,你放心去吧!”张三倒是笑咧着嘴,为如雪高兴。

  如雪引着她们到了府门,笑嚷道:“汪伯,话儿、语儿都出来了,家里来客人了!”

  语儿第一个奔出房,微微皱眉,后院还躲着一个,怎么又拎了两个回来,大人这是怎么了?而且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穷人,一脸疑惑地道:“大人,这两位是谁啊?”

  如雪一眼瞄出语儿的势力,这王府里呆久的丫头,多少有些势力眼,见此机会,正好教教她,眼睛不要长在额头上,有眼不识泰山。

  “这是我的表姐,还有表姐夫,从今儿起就住在我们府上了,听着,要好好的照顾他们。语儿,吩咐厨房,多加点菜。话儿,快去将我院里的书房收拾出来,给两位居住。”如雪一脸厉色,话儿与语儿讪然一笑,各自忙去了。

  她们自然不敢太过份,如雪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再加上,百里衡跟他的关系,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不清不楚,有些怪异,两人曾经去偷听,被汪洋逮了个正着。汪洋神出鬼没的,像是隐在空气里,严重警告两人,如果再不守规矩,定当驱逐出京城。

  百里衡曾说过汪洋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所以两人只有心里嘀咕,不敢造次。但是百里衡与如雪的断袖之好,在她们的眼里越发的笃定。

  如雪领着两人到了厅里,黄达乾扶安湘月坐下,立在一旁。如雪皱眉抬手道:“坐,两位定然是明白的,我想王爷也一定说的分明,恕我无礼,这里没有规矩,两位还需将戏做足了,不然会引起别人怀疑。姐夫,坐!”

  皇后安湘月清澈的眸子,微露仰慕之色,双手亲覆在肚上,与孩子通着心语:“宝宝,你现在跟娘一起获救了,娘希望你以后能学得顾澜的才华,从现在起,你要好好学着!”

  汪洋端茶进门,跟如雪商量着住宿的事,百里衡凡事不瞒汪洋,他自然也是知情人。如雪低语了声,汪洋出门办事去了。如雪朝一声不吭的安湘月道:“表姐,今日不同往日,不到之处,还请原谅。还有有事相商,你入住我院里,白天请不要随便出院。其他的事,我自会为你办好,有事,敬请开口。还有姐夫也请你人不离身。”

  “嗯,一切有劳你了!”安湘月淡淡一笑。

  如雪笑道:“不用客气,你的脸色不好,要多吃些补血的。瓜果蔬菜营养好,另外有空在院子里多走动,虽然院下,多晒太阳,对你跟孩子都好。”

  安湘月好奇地道:“大人,还懂医术?”

  “没有,这些只是常识而已,听人说过而已。听说多走动,有利于生产。喝茶……”

  安湘月的房就在如雪的隔壁,一来,在一旁她多少能防备些,自己安心。二来,她还有私心,那就是百里衡再不能肆无忌惮地随便进出她的房里。不能再让他吃豆腐了,这样下去,迟早把持不住,吃大亏就是她。

  如雪并没有将金翠的事告诉安湘月,也没有将安湘月到府上的事,告诉金翠。不想因为主仆重逢的喜悦,让府里其他人获知,她得让她们偶遇,或者直接将金翠移出府去,确保皇后的安全要紧。

  这边刚刚安顿下去,那边传来了百里溪的声音。如雪将他挡在院门外,边往外走边戏谑道:“王爷怎么来了?新婚燕儿也舍得分开?”

  百里溪极不快地道:“有何舍不得的,别再提了,不然本王可恼了。”

  如雪关切地道:“怎么了?新娘该是如花美眷,王爷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百里溪浓眉紧皱,垂着肩大大咧咧地坐在椅,上突儿拍了下桌子,欲言又上,抬了抬手,又摇了摇头,似极无耐。重了重的叹了口气道:“不就乡下一丫头吗?比公主还摆谱,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简直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裴坚居然还有脸说什么,让本王让着她点,她是女孩子。连母妃也是如此,气死我了。”

  百里溪提着门襟,吹着刘海,像是热月天。如雪觉着可笑,又同情。抿了抿嘴,清了清嗓子,端上茶,安慰道:“王爷,裴相爷跟娘娘说的没错啊!好男不跟女斗,再说了女儿嘛,总有小家子气,哭闹上吊,不过做个样子,其实也增加点情趣不是,总比两人坐着,像木头似的,你瞪我,我瞄你一眼,就是不说话,这样才急人不是吗?”

  百里溪噗哧笑道:“你还真能安慰人,反正是裴坚的外孙女,我就心里不爽,看着烦!”

  如雪不解地道:“为什么?你跟裴昕不是挺热络的吗?”

  百里溪摆手道:“不一样,裴家也就裴昕看着顺眼,那个裴坚成日里在母妃耳边咬舌头,每每如此,本王就得被母妃训上一训,这倒成了规律了。本王恨不能杀了他,可恶至极。”

  如雪觉着好奇,裴家跟秦家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两人是如何何时,建立同盟的。若想将两派给解散了,必须得釜底抽薪,彻底将其推毁。

  如雪似不经意地试探道:“相爷跟贵妃娘娘都说了些什么?后宫不是男子不可随便进入的吗?王爷是不是听错了?或者看错了?”

  “哎,母妃统管后宫,自然有借口招相爷问话。再加上后宫一些烦琐之事,都由裴坚在打理,自然是顺理成章。你以为裴铭不入朝,在家玩着吗?根本不是,他忙得很,宫里的生意如今都归裴家经营,这一年裴家所赚的银两,谁也预料不准。”

  被百里溪一说,如雪突然想到,国之经济命脉。一直想在政治上瓦解,忘了,经济才是础基。有了钱,就可以招兵买马,可以收买人心,以利驱使别的就犯。而朝中的户部是被百里辛一派所撑控的,两者倒是旗鼓相当。皇帝还真能拉平衡,虽然乱了些,这位子倒也坐得稳当,以乱治乱。

  如雪讪笑道:“相爷可是支持王爷你的呀,他好不等于你好吗?王爷还有什么可报怨的?”百里溪轻蔑地冷哼了声道:“此人之野心,谁人能知?本王处处得听他的,讨厌至极!”

  “或许相爷以为王爷年轻,还需历练,所以才如此的吧?不提这些不快的了,裴昕帮本官去招学员去了,王爷要是闲得慌,要是愿意的话,本官正愁没人帮忙呢?不过,先申明,本官可不强迫你!”

  百里溪惊奇道:“噢?裴昕也会干活了?从前他可是凡事不管,只管着玩的。顾澜,你可真能,害得本王再寻乐,都觉着无趣。跟你在一起,才觉着轻松自在。”

  如雪耸耸肩,无辜地道:“这可不能怪我,只能说你们上进了。王爷要是愿意,不如跟着下官,登记造册百姓状况,来个京城人口普查。王爷你,不能总是高高站在,俯视百姓,百姓不是你的猎物,而是你的衣食父母,如果王爷认识到这一点,以后裴相爷也不敢当你是孩子了!”

  “行啊,什么时候去?快走吧,出去走走也好,这都快闷死了!”百里溪连声说好,如雪一脸讪然,还真是没长大的孩子,他还以为去春游呢?难怪裴坚不把他,当回事。

  如雪被百里溪催着出门,索性领着他去,看看民间百姓的生活状态,若是他真的当了皇帝,也希望他不是个糊涂皇帝。

  一连数日,百里溪跟如雪窜街走巷,又听了如雪许多,闻所未闻的道道,让他惊奇的很,死缠着如雪,连府都不想回了。

  太阳西下,东江水在落日下,闪着金光。百里溪慢吞吞的上桥,叹道:“本王真不知,这天下还有这样的穷人。这东西能吃吗?喂猪还差不多!”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果我有能力,我想改变这个现状,让东朔国,花团锦族,房屋整齐,路两边绿化成荫,百姓安居乐业。王爷你想吗?”

  百里溪拧眉质疑道:“这不成了天宫了,哪还是人间?这个难度高了点吧?”

  如雪正色道:“一点也不高,就看你想不想做了。当然要想将人间变成天宫,首当其冲的,就是改变现状,不能再让党派之争,乱了朝纲,该办的事办不成,为了自己的利益,拖别人的后腿。百里溪你是王爷,你有这个责任,回去好好想想吧!”

  “什么?百里溪是你唤的吗?”百里溪嘟嚷着,但也不生气,追了上去,扭着如雪的胳膊。

  结果被如雪反拧了过来,咧着嘴儿求饶:“大侠饶命,疼啊!悠着点,拧断了,本王不找你,自然有人找你。”

  “你还怨别人管你,稍有点事,就将后台给搬出来。小孩子一个,回家吃奶去吧!”如雪松了手,不屑一顾地轻轻一推。

  百里溪涨得满脸通红,又恼又急,攥着如雪,辩驳道:“这是怎么说的?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吧?本王可是王爷,你有些过了吧?嗯?”

  如雪看着不快地百里溪,双手环抱,笑睨道:“是谁说,要跟裴昕一样。我跟裴昕就是弟兄,兄弟是同胞,弟兄不比兄弟差,可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步调一致,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OK,以后,你还是王爷,不是弟兄了!”

  “啊?是这样的吗?你可别故意耍我,我知道你鬼主意多。好吧,是弟兄,是弟兄。你这人真是奇怪,吃亏可是本王,你也容我接受嘛!”

  如雪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百里溪性子急,孩子气十足,又不甘自贬身架,真是好玩。如雪朝他眨了眨眼,一副挑弄的表情,随即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我也是觉着王爷是个可交之人,才交的。当然了王爷的确是个好王爷,顾澜交定了你这位朋友,今后若是王爷有事,顾澜一定是义不容辞,但是,做坏事的不帮,两派之争的事,不管。”

  “行,从没有人这样跟本王交过心,以后本王跟你就是弟兄了。”百里溪绽放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

  百里溪苦着脸儿,探问道:“走了这些么多路,你不觉着累着啊,明日还是坐车或者骑马吧,本王的脚底都长水泡了!”

  “明日休息了,的确是累,那些衙役也带了几天了,该明白,如何做事了。事事亲为的人,做不成大事。做大事,首先要能拿主意,再将自己的主意付诸实施,交给别人去办,人的能力有限,决不可能事事都能办到,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合作。”

  百里溪一脸受教地点头道:“嗯,说的理。这些日子跟着你,胜读十年二十年书。”

  如雪笑睨道:“夸张了吧,你才多大啊?你读过二十书了?呵呵,就送你到门口了,新娘子还在这里等着你呢!”

  百里溪的脸儿微红,嗔怒道:“以后别提这事了,不然本王搬去与你同住,本王讨厌女人,果然是一哭二闹,就差上吊了,本王正等着看呢!”

  如雪目送着百里溪时门,忍俊不禁地抿着嘴儿乐。越来越觉着,古人也有其可爱之处。所以也要拯救一下,这些还没有被污浊的小青年,撤反了后代,那些老顽固还能撑几时?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灯笼已三三两两的点着,回家的行人行色匆匆。如雪还是不喜带随从,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这些天,跟百里溪办完事,就将随从都遣回去了,慢慢地行走在街上,别有一番滋味。

  如雪十指交叉,撑了撑手,加快了脚步。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如雪本能的往边上一退,马儿擦肩而过。如雪怒不可竭地指着背影嚷道:“喂,你想谋杀啊?还是赶着去投胎啊!真是过份,看来还得拟个交通法,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刚至府里,汪洋回禀道:“大人,王爷来了,在厅里等你许久了!”

  如雪负手晃着手,淡笑着进门,打趣道:“是不是府里山珍海味吃多了,又来我这里换口味来了?吃不下,送点给我们吃吃啊,我们都肠道没油水了。”

  百里衡斜睨了她一眼,双手扶着椅把,头枕着椅背,十分疲惫地斜躺着,有气无力地道:“本王都累瘫下了,快来给我捶捶背。汪洋上菜吧!”

  “靠,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没见我也是累得快趴下了吗?你这人真是见色忘友,家里那么多美色,疼着,怕她们累着,好意思来使唤我?算是看透你了,送你回家,大小王妃一起按摩去吧!”如雪撅着嘴,上前拉他起来,一副要将他扫地出门的样子。

  “行了,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好,好,说正经事吧,听说你派裴昕去招衙役,跟四弟一起日出晚归,查人口。今大哥到府上来了,拐弯抹角的问我,你跟裴坚与四弟的关系。呵,别说他,连本王都糊涂了,你带着裴昕与四弟,目的何在啊?”

  如雪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起身道:“边吃边说吧,目的?为什么不觉着我在做好事,挽救他们?难道不比成日游手好闲好吗?我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教他们,人要学会珍惜,并不是人人都有他们这么好的家境,做个爱民惜民的人。”

  百里衡捋了捋如雪的发丝,立刻被如雪敬以怒目,轻声警告道:“跟你说过几回了,这里难免有耳目,你多大了,怎么比裴昕与百里溪都笨,教过你几次了!”

  “为何改称呼了?你跟四弟怎么了?”百里衡的心忽儿提了起来,目光急切地凝视着如雪。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作者:火凤类型:古言状态:已完结

见到流氓开踹,遇到不平破案,秉承着现代警花的传统,誓将沙文王爷打败。这王爷真是疯了,连她这个“男人”都想娶,他不怕绯闻她还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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