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70年代》 005.薛存浩生气了? 免费试读
薛存浩在生啥气?
是看见自己太彪悍嫌她没有女人样?还是生气她喊了大牛说话呀。
走了一段路,薛存浩咳嗽了两声,极度压抑着,但还是被跟在后面的程苒听到了。
程苒凑过去,问:“咋啦?你感冒了?”
薛存浩摇摇头,又咳嗽了一声,她听着像是从肺里咳嗽出来的一样,那么用力。
薛存浩却轻描淡写:“老毛病了,不要紧。”
程苒停下了脚步,看着薛存浩的背影,疑惑的拧起了头,老毛病?
他不是当兵的吗?当兵都要身体健康才行啊,他这老毛病还能过的了检验去当兵吗?
薛存浩走在前面推开了大门,程苒忙跑了两步跟上。
院子里,薛李氏早已经站在那里等着,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年龄不大的丫头,丫头脸色蜡黄一看就营养不良,可那身材却有些鼓。
薛菊气恼的指着程苒:“娘你看啊,她还穿在身上呢。”
程苒低头看着自己的花棉袄,再看向薛存浩,貌似已经知道这个丫头是谁了。
薛李氏有些气儿不顺,看着程苒的眼神也不友善:“你穿的是我闺女的棉袄,你快给脱了。”
脱了?这大冷天的,脱了她穿啥?
薛存浩拧着眉:“娘,这是干啥?”
“干啥?娘不是跟你说了,这衣裳是给你妹妹做的陪嫁,你咋拿给她穿,穿上还不还了!”
薛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哥你捡个傻子回来干啥呀,还嫌咱家不够穷啊?”
“薛菊,衣裳我给你嫂子穿了,明日我去城里卖皮毛,卖了钱再买棉花和布料,让娘给你重新做一身。”薛存浩发了话。
薛菊自小就和这个二哥不亲,后来二哥又去当了兵,再也没回来过,对这个二哥她还是怕的,往薛李氏身后躲了躲,不由抱怨:“我下个星期就要去婆家了,大哥的病越来越厉害,娘都离不开床铺边儿的伺候,哪有功夫再给我做一件棉袄啊。”
这丫头,看着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
还有这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片子,嫁给谁去啊。
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女孩子嫁人确实早,但那至少也要等到十七八岁以后吧?
程苒转头看着薛存浩,一脸的疑惑。
但薛存浩向来不会应付这些事情:“我来照顾大哥,让娘给你做。”
薛菊还是不太乐意的样子,哼了一声转头进了自己的屋。
“娘,薛菊还小,你真要把她送出去?”
“难不成还要留着她和这个傻子一起吃喝?”薛李氏生气自己的儿子胳膊肘往外拐,气呼呼的进了大哥的那个屋。
程苒瞅着薛存浩,理了理思绪:“你那个妹妹不会是要被当童养媳送走吧?”
“娘给她找了个婆家,让她过去。”
“可她都还没成年呢,国家不是都不允许包办婚姻了吗?”虽然这山高皇帝远的管也管不过来,可她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薛存浩叹息了一口气,摇摇头。
他娘打小拉扯他们兄妹四人,一个人强硬惯了,别人说啥都不肯听。
“老大啊,老大,你咋啦。”随着薛李氏的喊叫声,程苒和薛存浩都看了过去。
那是从薛存浩大哥的屋发出来的。
两个人忙抬脚跑了过去。
推门而入,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差点让程苒吐出来。
薛存浩倒是没事,他三并两步上去。
在墙角的床上,躺着一个佝偻的身子,由于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看不清晰,但程苒已经闻到那难闻的味道就是从那人发出来的了。
薛存浩一脸的焦急,又不敢碰床上的人:“大哥,大哥!”
大哥?难道床上躺着的就是薛家的大儿子薛存荣?
程苒捂着鼻子上前,终于看清了床上佝偻的人影。
人影干瘦,正浑身颤抖抽搐着。
程苒顿住,脸色骤变,忙将人身上的被子往下退:“他需要新鲜空气,快,把门打开。”
“不成,老大不能受风。”薛李氏不肯。
“但他现在需要呼吸新鲜空气,他需要吸氧。”这个人的反应明显就是极度缺氧。
薛李氏急了:“什么氧气,你这个傻子分明是想害死我大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程苒也气得不行,真想跟这老太婆理论理论,但现在救人要紧,她转头看着薛存浩:“可以给我准备凉水和毛巾吗?你相信我吗?”
“好!”薛存浩很干脆地点头,一会儿就端来了半盆凉水和一块只能称作毛巾的布。
她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用毛巾沾了刺骨冰冷的凉水,打开了薛存荣的胸口。
虽然这个法子冒险,但值得一试。
她猛然将毛巾贴在了他胸口上。
就选薛存荣一下子连变成了绛紫色,倒吸了一口气,有两秒是屏住呼吸的。
随即,他脸上的绛紫色开始慢慢消除,最后他长出了一口气,脸色变成了原来的蜡黄色。
程苒松了口气,他这口气算是憋过来了。
薛李氏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能缓过气来,看着程苒的眼神都变了。
“娘……”床上的人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薛李氏答应了一声,凑了过去:“你要说啥?”
“她是谁啊?”薛存荣刚刚虽然极度缺氧,但还是有记忆的。
薛李氏不知道怎么说,看了看薛存浩,意思是他来解释。
“大哥,这是你弟妹,我新娶的媳妇儿。”薛存浩自然而然的解释。
“好,那是不是我就不用死了?”薛存荣虽然瘦的皮包骨,已经看不出年纪,但算起来他比薛存浩大不了几岁,连三十都不到的年纪。
程苒看着一阵唏嘘,这就是没有医疗条件的年代。
她回头问薛李氏:“他这样多久了?”
“六七年了吧,但他小时候吃咸菜齁着了,一直就喘不上气儿来,不能干重活,只是六七年前一个冬天忽然严重了,躺在床上就再也没起来过。”
那就怪不得,她刚刚进门时候闻到的那个味儿,是薛存荣在这个屋子里吃喝拉撒的味道。
“吃咸菜齁的?”只是这个病她没听说过啊,想了想:“他这是哮喘吧?”
因为刚刚程苒的本事,薛李氏也不敢对她大呼小叫了:“啥是哮喘。”
程苒想了想,解释了她也不懂:“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控制得好可以和常人无异,你没带他去医院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