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繁花全文》 重生繁花全文第11章 免费试读
“明摆着要赔的买卖，老刘啊，给你们领导提提意见，大家又不是傻子……”众人议论纷纷，三十块一张，这不是把人当韭菜割吗？然而，此刻一直在旁边附和，默默引导话题的沈浪却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开口了：“其实这事也好办，咱们这桌十几个人，一人买一点，不就够了？”...
“快别提了，这股票认购证根本就卖不出去，已经发售好些天了，下个月1号截至，完全卖不动伐！”刘经理此刻也忍不住大倒苦水，他就是管这个的，能不知道股票认购证的情况？刘经理一脸苦笑：“都是老朋友了，帮我想想法子伐，要是这次真的反响不好，领导怕是要找我谈话了。”“是伐，三十块钱一张，还要抽签摇奖，这要是没中跟抢有什么区别？谁会去买啊？”“明摆着要赔的买卖，老刘啊，给你们领导提提意见，大家又不是傻子……”众人议论纷纷，三十块一张，这不是把人当韭菜割吗？然而，此刻一直在旁边附和，默默引导话题的沈浪却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开口了：“其实这事也好办，咱们这桌十几个人，一人买一点，不就够了？”沈浪此话一出，一时间饭桌上竟有些冷场了。在座的嘴上都称兄道弟，但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让他们出钱帮刘经理擦屁股，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啊？但沈浪这话出来了，如果不表示表示，似乎又会让刘经理觉得他们见死不救，就挺骑虎难下的！在场的人都有些不爽，觉得沈浪还是年纪太小，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沈浪自然也察觉到原本热络的氛围有些冷场，却是淡淡一笑：“想法是我提出来的，自然是我来出钱，如果中签挣钱了，大家按三十块钱一张拿回去，要是没中签、没赚钱，那就算了！”“阿浪……”刘经理闻言，不由鼻头一酸，有些怔怔的看向沈浪。这是……雪中送炭啊！他平时是和沈浪聊得来，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浪会在这时候出手搭救他。嗯？一旁的众人也很诧异，这小赤佬是什么路数？这简直就是送钱啊！而且丝毫不落任何话柄！股票赚钱了，算是他们买的，自己也掏了钱！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说他们受贿。嘶……这种手腕……不像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孩子！汪小姐一双美眸更是有些讶异的盯着沈浪，她虽然参加工作没多久，但却是冰雪聪明，不然也不会被金科长如此器重。此时沈浪全身上下散发的气质，汪小姐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阿宝？不对！沈浪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气质甚至不是现在的阿宝能比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似乎也只有爷叔那样的老法师，能跟眼前的沈浪相提并论了！想到这里，汪小姐盈盈一笑：“小沈老板，我敬你一杯！”沈浪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汪小姐，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谢谢。”繁花里的女人可没一个简单货色，刚刚沈浪就感觉汪小姐一直在打量自己，不过她一直没开过口。如今却主动来敬酒，显然是他刚刚的一番操作，成功引起了汪小姐的注意。“阿浪，汪小姐可是金科手下的得力干将，你们年轻人好好相处。”沈芳适时的在旁提点道。“那我可得给汪小姐面子了。”沈浪将手中的白酒一饮而尽。“汪小姐都敬酒了，那老哥这杯酒，你也得喝！”刘经理喝的有点多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刘哥，股票认购证我可以帮你吃下一部分，但到时还得刘哥行个方便啊。”沈浪淡笑着，也起身回应道。92发财证，虽然前期滞销，但其还是有购买要求的。第一，这东西只在证交所，以及几大行的个别银行点位有销售，并且必须要有上海的身份证。作为外乡人的沈浪，自然没有魔都身份证。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种事花点钱，总会有人愿意帮忙的。但是，有刘经理这位大神在，这种限制也就不存在了。尤其是在这种滞销的情况下！“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沈浪话里的意思懂得都懂，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让到时候的销量不太难看，适当的利用一下规则，提供一些便利，也不是不行！这小子真要吃下一部分？这批股票认购证？好大的口气啊！他哪来的本钱？众人都不由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沈芳。能帮刘经理稳住局面，自然不可能是小打小闹。这沈芳，估计出了不少血！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浪借着股票认购证向他们释放出了善意，涨了他们赚，亏了也没风险，众人自然没什么不乐意的。*
至于认购人的问题，有刘经理一路绿灯，在沈浪到之前也早就安排妥当了。沈浪招呼一旁看傻了的袁黑子，两人一起把认购证装进了手提包。这三千五百张，算是沈浪手中资金的极限，这次92发财证的回报率，是一百六十多倍。...
酒局的气氛一瞬间便被扭转了过来，众人接着推杯换盏，对沈浪也不像是之前那般轻视了。且不说这股票认购证，沈浪在这个年纪展现出这般待人接物的能力，就值得一交！汪小姐先开了头，众人对沈浪的称呼也不自觉的从“阿浪”变成了“小沈老板”。这件事众人都没有提出异议，也就意味着心照不宣的定了下来。如此一招，沈浪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一来是释放善意结交人脉，二来也是给自己留个后手。大批量的购入股票认购证，必然会引起上面的关注，但如果分摊到十几个人的名下，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刘经理的办事效率极高，第二天中午，便把电话打到了菜馆。对他而言，这些认购证无疑是定时炸弹，如果销量不好，被揪出来负责的人肯定是他这个销售经理。但在沈浪眼里，这特么就是一沓一沓的纸质金砖！收到消息，沈浪立即提着装满钱的公文包，带上袁黑子赶往西康路。静安区证券部，刘经理亲自将沈浪和袁黑子领进了大厅，沈浪发现，这大厅里还真就是冷冷清清，除了员工一个客人都没有。“沈老弟，打算买多少？给老哥透个底。”刘经理递上一根烟，沈浪现在可是他的救命稻草。“这包里。”沈浪拍了拍手提包，而后在刘经理面前比了比拳头。“三千五百张！”“当真？”刘经理嘴都快笑裂了，这阿浪，有钱他是真办事啊！有了这三千五百张的销售额，到时候就算认购证的销售惨淡，他也不用背这个锅了。反而，大家都卖不出去，我卖了三千五百张，这个销售能力你们还能质疑？“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沈老板把认购证清点出来？”刘经理腰杆子都硬了几分。看到这里，沈浪不由偷笑。看来刘经理的业务压力不小啊，不过比起后世还是小打小闹。可能是没什么买家的缘故，证券部的效率倒是很高，一根烟的功夫，对方已经同时把钱和认购证都清点好了。至于认购人的问题，有刘经理一路绿灯，在沈浪到之前也早就安排妥当了。沈浪招呼一旁看傻了的袁黑子，两人一起把认购证装进了手提包。这三千五百张，算是沈浪手中资金的极限，这次92发财证的回报率，是一百六十多倍。不过中签率虽然高，但是也只有二分之一多一点这样。股票认购证是要抽签摇奖的，认购证一开始的滞销就是因为觉得中签率低，没有赚头，但是因为发售数量的原因，导致魔都这第一批发售的股票认购证，最容易中签。这玩意在后世，还有个有趣的称呼，那就是百万富翁创造机。买个几百张，花个几千块钱，就能成百万富翁。这是何等的恐怖？所以，哪怕后来魔都先后发行了四次认购证，但说到回报率，还是这第一次最为恐怖。沈浪购买的三千五百张认购证，其中的零头五百张，算是沈浪给当初饭局上的人准备的，一万五千块，要不了多久就能变成一百多万。十几个人分，那也有十万块左右。十万块？92年的十万块！在这个万元户就要抖一抖的年代，真不少了。而且是合理合法，谁都挑不出毛病的钱。这些官场的老油子，自然而来会被绑上战车。而92年，这个特色主义社会与改革开放冲击而交汇演绎的大时代，有钱没权，是万万不行的。花十万块，把这些人绑在自家的战车上，成为自己的人脉，沈浪只能说一句，赚麻了。“我的哥，十万块钱就买这些纸回来？”出门的时候，袁黑子还是忍不住问道。“屁，对发财证尊重点，这是金砖！”沈浪笑骂了一句，正要跨出证券部大门，身旁却是一阵香风拂过，随之而来的，还有高跟鞋的哒哒声。沈浪不经意的瞥向那道身影。黑色皮草，烈焰红唇，眼前的女子风情万种。“李李？”沈浪眉头一挑，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沈浪有些诧异，他记得按照原本的世界线，李李是92年才来，之后在黄河路开了至真园。不对，现在就是92年了！92年1月26！这女人，来探路的？此刻的她也有些讶异的看着自己，眼中似乎的带着一点疑惑和犹豫。这女人似乎对他的手提包很感兴趣。不过，沈浪并不打算提点李李什么，大家萍水相逢的，让我求着你赚钱？怎么可能？“走了黑子！”沈浪踹了一旁的袁黑子一脚，而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证券部。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李李那双妩媚的眼睛中又闪过一丝疑惑。她刚刚好像听到，那家伙说什么发财证？“女士，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刘经理见又有人上门，赶忙凑了上来，开口问道。这女人穿着气质俱是不凡，以刘经理的职业素养来判断，这女人绝对是个大客户。“刚刚那个人，他买了股票认购证？”“是的，女士。”刘经理点了点头，那是他沈哥，不，沈爹。顾客就是上帝不是吗？三千五百张认购证，挽救了他的职业生涯，叫声义父真不过分。“他买了多少张？”“三千五百张。”“三千五百张？”听到刘经理不徐不急的回答，李李有些惊讶。对她来说，十万块钱算不了什么。但那人的年纪？眉宇间还带着几分青涩，怎么看都不超过二十岁，但眉宇间那种桀骜不羁的气质，却又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听口音对方也不是魔都本地人，肯定也不是家里人让来买的。“有趣的小男人……”李李稍稍犹豫了下，嘴角不由扬起了一个弧度。她什么时候需要为几万块钱纠结了？就当玩一手，连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小子都敢，她为何不敢？“你是这儿的经理吧？”李李看向一旁的老刘，“我也来一千张玩玩！”*
“一个乡巴佬，手里有几万块钱就不知侬姓什么了伐？”“刚刚那是黄河路的小沈老板，侬跟人家比？倒是侬，来路不明的，要买认购证，就要身份证！”刘经理嘀咕了一句。...
“一千张？”刘经理先是一喜，心说今天这是转运了吗？先是沈浪那边买了三千五百张，这会儿又有人要买一千张？不过，刘经理并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他要保持极高的职业素养！该有的流程都要走，否则只会给将来的自己留下麻烦！刘经理上下打量了李李一番：“要身份证。”李李正准备拿钱，听到刘经理这话顿时皱了皱眉。“可是我没有身份证。”她刚刚在证券部外面站了好一阵，目睹了沈浪购入认购证的全过程。“刚刚那个人，他怎么可以？”没有身份证？这女人故意找茬来了？刘经理心里顿时有些不爽。他虽说给沈浪开了绿灯，但一切的操作都是在规定允许的范围内进行，沈浪和饭局上的那些人认购的身份信息都是清楚明白的，就是上面要查也没什么破绽。这些人的名下，每人五十张的认购证！不多，也不少！至于剩下的三千张，全部属于沈浪自己，再算在别人头上便有些不好了。那三千张，全都是他刘经理，找的人，用的他们的身份证来购买的。你说沈浪买三千五百张不合规？但人家沈浪是把这三千五百张摊到了二十几个人的头上，这方面的问题就不存在！这女人没身份证就想买？这不是鬼扯么？再说了，一个外地人，能和他沈哥相提并论？沈浪背后站着的是沈芳，那场饭局之后，已经被默认为圈里的人。虽然是外地来的，但被本地圈子接纳之后，别人也不会拿这个说事了。但？眼前这个女人一口香江口音，就凭你有钱，我就要给你高人一等的待遇？魔都有钱的老板如过江之鲫好伐？此刻的刘经理，那股子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又涌了上来。如今整个大夏，只有魔都这里有认购证卖，此刻卖不卖取决于他的心情，反正有沈浪那三千五百张打底，刘经理已经没什么顾虑了。说实话，这认购证，卖出去他也是有分成的。一张三分钱？开玩笑，这点好处，就想让自己给她办事？“一个乡巴佬，手里有几万块钱就不知侬姓什么了伐？”“刚刚那是黄河路的小沈老板，侬跟人家比？倒是侬，来路不明的，要买认购证，就要身份证！”刘经理嘀咕了一句。这话虽是用方言说的，但李李还是多少听懂了些，李李微微皱眉，看来传闻果然没错，这群魔都人的确是排外。身份证她自然是拿不出来，今天认购证怕是也买不成了。但李李却不打算如此罢休，被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这么羞辱，常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她是李李。轻飘飘的看了刘经理胸前的工牌一眼，李李淡淡一笑：“刘经理是吧？幸会！”李李也来了火气，有生意不做是吧？那我让你这经理也没得做。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证券部。黄河路？小沈老板？李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沈浪的身影，难不成是同行么？带着几分疑惑，李李快步走到了路边的书报亭前。“老板，我打个电话，不用找了。”“我打的是长途，打到妈港的。”从包里随手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那书报亭老板顿时眼前一亮。再一看面前这女人，仿佛妩媚天成，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质，老板乐了。这是碰到有钱人了！打到妈港的长途花不了几块钱，剩下的都是他白赚。“打，您打！钱够了。”老板赶忙将电话端到了李李面前。李李接过电话，旋即拿起话筒，拨通了号码。两声忙音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沉厚的声音：“喂？哪位？”“先生，我是李李。”李李看了眼不远处证券部的招牌，语气平淡的说道：“我现在在魔都西康路的证券部门口。”“那边情况如何？”电话那头的a先生依旧是那种平淡的语气，根本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老板？”阿宝知道沈芳，那位汪处的情妇嘛，但常去谭家菜馆的那帮人，他并不算熟。士农工商，阿宝看不惯那群人高高在上的派头，那帮人也不把现在的阿宝放在眼里。汪小姐点了点头，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晚上坐在沈芳旁边侃侃而谈的青年。...
“这边不是很友好啊，最近正在发所谓的股票认购证，证券部积压了不少，但却不愿意卖给我。”“料到了。他们是地头蛇，我们是过江龙。”a先生不慌不忙，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一般。“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既然他们魔都的市场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自己把门砸开。”闻言，李李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又向a先生问道：“先生，这个股票认购证您看如何？”电话那头的a先生沉默了片刻。他刚在香江股市损失惨重，这次折戟也让他意识到，虽然他在妈港只手遮天，但在大洋彼岸的那群资本巨鳄面前，依旧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原本的白手套，也在深圳股市吃了憋，砸盘做空的时候，被宁波帮的老法师背刺了一手，狠狠的割了点肉。于是这才起了进场魔都股市的心思，派出李李先到魔都，也是让她做个马前卒，看看内地股市的真实情况，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让深圳帮和南国投进场，这股票未来终究是机构的天下。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内地的股市刚刚起步不久，正是繁荣；二来内地股市如今还处在一个半开放的模式下，有大手在后面调控，即便有亏损，也不至于血本无归。三来……他也在向内地示好，为未来布局。因为种种迹象表明，香江和妈港，回归的日子应该不远了。但这个股票认购证？a先生此刻却有些踌躇不定。看内地这几天的销售情况，似乎不论是散户还是大庄家，对这股票认购证都没什么兴趣。加上他新赔了一笔，这时候却是慎之又慎。一番斟酌之后，a先生这才下定了决心。“我会去打声招呼，如果这认购证的销售情况真的不好，我们这边就接手一部分……”……沈浪带着袁黑子匆匆返回了黄河路。回到店里，当沈浪将那一沓又一沓的认购证堆在桌上的时候，一旁的沈芳也直愣愣的看着，一时间失了神。“小浪，我这次可是把养老钱都给投进去了。”沈芳苦笑。红颜易老，沈芳之前也不是没想过沈浪说过的那些，只不过是不愿去想罢了。也因此，沈芳攒下了这十万块钱，算是自己最后的依仗。可这一次，她却把这十万块一股脑的砸入了股市！“放心吧芳姐。几个月后你会无比庆幸今天的决定。”沈浪此刻却是没什么心理压力，发财证这东西要是不赚钱，世上恐怕就没有赚钱的东西了。如果现在手里还有资金，沈浪也会毫不犹豫的把钱投入到里面。等等……资金？沈浪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在店里打量了几圈。似乎……还能再整点现金出来？.......和平饭店。“你这小姑娘，怎么魂不守舍的。”爷叔自打今天沈小姐上门之后，就发现汪小姐时不时的神浪天外，跟平时那个俏皮活泼的姑娘简直是判若两人。“噢，爷叔，请喝茶。”汪小姐这才回过神，给爷叔添上了茶。“到底出什么事了？”见爷叔发问，一旁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阿宝也忍不住把视线移到了汪小姐的身上。他也看出了汪小姐的不对劲。“也没什么啦。就是那天谭家菜的沈老板做东请吃饭，有件事觉得挺有趣的。”“沈老板？”阿宝知道沈芳，那位汪处的情妇嘛，但常去谭家菜馆的那帮人，他并不算熟。士农工商，阿宝看不惯那群人高高在上的派头，那帮人也不把现在的阿宝放在眼里。汪小姐点了点头，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晚上坐在沈芳旁边侃侃而谈的青年。而后，汪小姐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告诉了爷叔和阿宝。“好手腕。”爷叔抿了口茶，脸上虽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有些惊讶。现在的后生，一个个都这么离谱吗？本来阿宝经过他的**，在小辈里面就算个不简单的人物了，现在的他就差一个机会，就能一飞冲天。但听了汪小姐的描述，爷叔反倒觉得，沈浪是比阿宝更加了不得的存在。这种拉拢人心的手段，没几十年的浮沉，怎么可能用的如此得心应手？“爷叔，您觉得这个股票认购证，有赚头吗？”阿宝倒是没在其他事情上纠结。如果按照汪小姐所说，这个沈浪是沈芳的弟弟，对方突然囤积了一大批认购证，是不是暗示着什么？或许，是从那个姓汪的嘴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等魄力……却是他年轻那会儿没有的！倒是坐在一旁的汪小姐不自觉的嘟起了嘴，她满脑子都是酒桌上沈浪的那番言论。那天沈浪牵头，她还跟了呢！“呃……爷叔也不看好，要不要去找沈浪看看呢？”...
“我不敢说。”爷叔面色凝重，皱了皱眉头说道。“但那个沈浪这么做，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那就是一场豪赌。”爷叔并不知道沈浪拿出了多少钱来认购，但听汪小姐的描述，这个钱决不会少。那种手腕和性格？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怎么可能下场？阿宝见爷叔是这种反应，反倒是有点吃惊了。他算是拜在爷叔门下，这一身经商的本事全是老爷子手把手教的。在此之前，爷叔每每都是胜券在握，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模样。这才是老法师该有的派头！像是今天这样，犹豫不定的，还是第一次见。阿宝想了想，进而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认购证三十块一张，就算赚钱，能赚多少呢？况且风险摆在这里，赚钱利润也不大，这位沈老板打的是什么算盘？”这其实也是爷叔所疑惑的，成本偏高，在他的视角看来，已经将利润压得非常低了，完全没有冒险的必要！而且股市之中哪有稳赚？要是赔了，那可是伤筋动骨的事情。“我们还是按部就班的来吧。”爷叔决定将此事盖棺定论。商场如战场，这认购证风险太大了。现在阿宝的生意刚有点起色，要是因为这认购证伤到了筋骨，那些竞争对手可不会容情，肯定会追着他们乱咬。“好，那就这么定了。我继续去外地拉订单？”阿宝理了理领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爷叔微微点头，看向窗外。脑袋里思绪万千，他不由把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和汪小姐口中描述的沈浪比较了起来。这等魄力……却是他年轻那会儿没有的！倒是坐在一旁的汪小姐不自觉的嘟起了嘴，她满脑子都是酒桌上沈浪的那番言论。那天沈浪牵头，她还跟了呢！“呃……爷叔也不看好，要不要去找沈浪看看呢？”汪小姐玩着手中的圆珠笔，有些纠结的叹了口气。她还是打算帮金科长圆一圆这件事。“算啦，去一趟又不会有什么，去见见吧。”想到这里，汪小姐也提起包，和爷叔告了别，之后便往黄河路的方向走去。……此刻的谭家菜馆，大堂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一众店员只觉得沈浪和沈芳这对姐弟要谈点私事，一个个的都没上前。“小浪，我知道你认准了那东西，要是真能赚钱的话，多投入点自然是好的。”“但以后是赚是赔谁也说不准，真要有什么，维持菜馆经营的资金总得留着。”沈芳叹了口气，这个臭小子，太轴了！他们已经砸进去了十万，沈浪现在又想着看能不能从餐馆的流水里弄出点钱来，再投进去？沈浪倒也没再多劝，只是提出了一个想法。到目前为止，沈芳已经帮了他太多了，他也不好再多要求什么。“沈姐！”正当两人还在僵持的时候，菜馆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沈浪循着声音望去。夕阳的余光透过窗户洒落在门口的那个女孩身上，给那个洁白娇柔的女孩堵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汪小姐？怎么这么早来？金科长今天要订桌吗？”沈芳微微惊讶，这还没到吃饭的时候，汪小姐突然来了，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不是，沈姐。我来找小沈老板。”一月的魔都气温依旧偏低，汪小姐那张白皙的俏脸上透着红润，看向坐在一旁的沈浪。“你们？！”沈芳看了眼沈浪，又看了眼汪小姐，忽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副欣慰的样子，沈浪这一瞬仿佛有种老娘正在盯着他的感觉。不过，汪小姐怎么会突然找他？沈浪的眸光微微闪烁。“汪小姐那边坐！”见沈浪还在***，沈芳一脸很铁不成钢的推了沈浪一下：“阿浪，发什么愣呢！”“哦，汪小姐这边请。”沈浪这才领着汪小姐到一旁坐下。“汪小姐找我什么事？”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汪小姐，沈浪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怎么感觉，面前的汪小姐看着有些狗狗祟祟的？汪小姐左右观望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人，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在自己的挎包里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拿出了几张百元大钞，而后推到了沈浪面前：“这些，给你。”沈浪挑了挑眉，有些迷惑的看了眼汪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软饭虽然香，但他沈浪还是习惯自己奋斗！*
“当然记得了，这阵子不是我一直在改吗？”果然，沈浪将话题引向菜馆，立即便吸引了沈芳的注意力。沈浪摇了摇头，说道：“分的还是不够细，芳姐，我打算用接下来的几天，帮咱们店确立一下制度，革新一下理念。”“好啊，我没意见。你是咱们店的副经理，他们也得听你的。”...
“小沈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汪小姐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的确有些歧义，不由俏脸一红。“这六百块，是金科长拜托你买股票认购证的钱。”汪小姐不敢抬头看沈浪，她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烫烫的，只是把钱向沈浪的面前推了推。“这女人，心思倒是够缜密。”沈浪心中一动，那天的酒局上不少人都直接表态，愿意跟沈浪一波，给老刘捧捧场子。其实他们那些人都不差这点，之所以接受也是看沈芳的面子，接受这个在他们看来都算不上好处的“好处”。毕竟撑死了几十张，一两千块钱算什么？而他们接受，就在向沈芳表达善意，意思就是你沈浪这个弟弟，我们认了。他们更看重的是沈芳背后的能量，想卖沈芳一个人情。但金科长却偏偏没看破，或者说，她那个性子，根本就没往这方面考虑。汪小姐担心金科长因此被排挤在圈子之外，今天就是特意来替金科长找补的。这当然也算不上什么贿赂，代买而已。“那我就不客气了。”沈浪收下了钱，“金科的那一份，我明天就去办好。汪小姐，方便留个地址吗？”“诶？地……地址？”汪小姐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男人，这么直接的吗?直接要她地址？看着汪小姐那副欲言又止，羞涩中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样子，沈浪不由叹了口气。这女人，脑子里到底都是什么啊？“这股票认购证，我当然是交到你手上。”沈浪颇有些无语，“虽然知道汪小姐是好心，但这东西赚钱之前，你最好还是先别交给金科长。”“啊？”汪小姐这才意识到，刚刚好像又误会沈浪了。“有道理，那就麻烦小沈老板了。”汪小姐有些窘迫的站起身，对着沈浪连连拜托，然后慌慌张张的“逃离”了谭家菜馆。“怎么了？”沈芳见汪小姐那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金科的事，汪小姐是给她找补来的。”沈浪淡淡的说道。“这样啊。”沈芳点点头，金科长没跟一手其实沈芳也不奇怪，别看金科长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但背地里可看不起她呢。加上那金科长眼里容不得沙子，自然对买股票认购证不感冒了。要知道，金科长在剧中，可是一手举报了自己姑父，也就是爷叔，让爷叔这个老法师在提篮桥做了多年牢。甚至在后面，汪小姐被人举报时，再过段时间金科长就要退休，并且还是自家徒弟，马上要升任科级的关键时候，金科长还是选择了大义灭亲。所以当初那场饭局后金科长找到沈浪，明确表示拒绝，也不足为奇。倒是这汪小姐……真是个伶俐聪慧的女子。“小浪，汪小姐虽然大你几岁，但姐觉得你们倒是挺般配的。女孩子比你大一点，也会照顾人嘛。”“啊对对对……”沈浪满头黑线，上到八十老太，下到青涩少女，看来女人这个八卦的毛病，真是改不了！沈浪可不想继续被沈芳在耳边唠叨，赶忙转移了话题：“芳姐，还记得之前我给你提过的，对菜馆的那些改进方案吗？”“当然记得了，这阵子不是我一直在改吗？”果然，沈浪将话题引向菜馆，立即便吸引了沈芳的注意力。沈浪摇了摇头，说道：“分的还是不够细，芳姐，我打算用接下来的几天，帮咱们店确立一下制度，革新一下理念。”“好啊，我没意见。你是咱们店的副经理，他们也得听你的。”沈芳知道沈浪的脑子灵活，之前提出的那些便已经启发了她不少，如今沈浪愿意单独拿出时间来帮她操持饭店的事，沈芳有预感，这臭小子一定能给她不小的惊喜。“那就先把店员都召集起来吧，芳姐。”沈芳当即便照做了，整个菜馆，从服务员到大厨，都被召集在大厅里。沈浪很清楚，这个时代，国营食堂饭店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纷纷倒闭，沈芳的班底，就是从国营食堂里拉起来的。而这些人，虽然换了门面，换了老板，但思维却还没转换过来，依旧是国营饭店的那一套。餐饮是服务业，整天臭个脸给顾客摆谱子，生意能好才怪！“今天就讲三点，第一是微笑服务；第二，顾客是上帝；第三，奖惩制度！”沈浪按照记忆里那些餐饮行业的标准，开始对店员们灌输新的思想。对于谭家菜的改造，沈浪有完整的思路想法，高标准，只是第一步罢了！因为这家餐馆，将会是这批认购证兑现前，支撑沈浪其它想法的重要经济来源。除此之外，那就是他想看看这黄河路下面的水，到底有多深。毕竟谭家菜如果崛起，受损失的必然是其它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