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 第6章 做场戏 免费试读
听到这三个字，慕容渊愣住。
静心庵是尼姑庵，远在千里之外。
顾湘为什么要去那里?
他眉心紧皱，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公主怕是累了，才说出此等胡话，臣都尉府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他甩袖离去。
顾湘看着摇晃的门，一颗心被攥紧又松开。
她已经选择退让了，他还是不满意吗?
垂在袖口里的手慢慢收紧，离开的心思也愈加坚定。
顾湘将离开的日子定在了母后忌日的后一天。
而后两日，她让玉泉收拾好离开要带走的东西。
等到一切收拾完，顾湘看着和过往没什么区别的卧房，恍然大悟。
原来她于这指挥府，不过只是过客。
冬雪漫漫。
顾湘站在院子中，伸出手去接落雪。
掌心温热，雪在触及的那一刻化做水，顺着指缝消失。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交谈声。
顾湘看过去，就看到慕容渊和陈冰言相携而来。
这是自那日不欢而散后，她第一次见到慕容渊。
原来他不是没回府，只是没去自己那里而已。
慕容渊感知到目光，抬头看见顾湘，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四目相对，寂静蔓延。
“你先回去。”
他这话是对陈冰言说的，目光却一直在顾湘身上。
陈冰言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握着暖手炉的手紧了紧，眼里满是不甘。
可最后，还是听从慕容渊的话离开。
阳光微暖，落在白雪地上一片耀眼。
慕容渊走上前：“臣见过公主。”
顾湘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她掩在斗篷里的手微微收紧：“去静心庵的日子我已经定下了。”
闻言，慕容渊眉心一蹙，他不明白为什么顾湘打定主意要离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沉声喝问，甚至连敬语都忘记用了。
顾湘听着这句不那么疏离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过往三年，她盼着他能放弃公主这个称呼，想他唤一声自己的名字，想他们像寻常夫妻一般相称。
可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时候，在她已经放弃之时。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破了，算是为彼此好。”
也算是给他们，给她这段感情最后的体面。
慕容渊不明白她话的意思，想要再问。
却又听顾湘说：“只是离开前的这段时日，要劳烦你多来我院子走动走动。”
不知何时，雪又下了起来。
顾湘转头看着慕容渊发间停落的雪花，袖中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停在了原处。
“我不想因为我离开之事，让旁人对你我之间多加揣测，损伤皇家颜面。”
作为妻子，她没办法让慕容渊爱上自己。
作为皇女，她总该保全皇家颜面，不能因为自己让皇室授人以柄。
话说到这份上，慕容渊不想过多纠缠，便答应下来。
他要看看，顾湘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相信，她会真的离开。
得到肯定的回复，顾湘第一次向慕容渊福了福身，行了宫中之礼。
“多谢指挥使大人。”
随后，她转身离开。
慕容渊看着顾湘的背影，心中有些发闷。
玉泉跟在顾湘身边，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不禁顾湘感到委屈和不平。
“公主，你当真打算就这般离开?”
顾湘放缓了脚步，回头看着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便是我的命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