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趣阅文学网 > 悬疑 > 觅狰

更新时间:2020-04-12 13:22:11

觅狰

觅狰 会飞的木乃伊 著

连载中 陈子昂李明

精品好书《觅狰》是来自作者会飞的木乃伊最新写的一本悬疑类型的小说,书中的主角是陈子昂李明,书中主要塑造的女主形象也深得人心,全文主要讲述破案二人组:一步步逼近的真相竟是这般血淋淋***裸,脱逃、杀妻、手刃仇家,精心策划的复仇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公司破产,债台高筑,曾经的辉煌不再,家人反对,妻子出轨,所有的爱都失去,他的人生究竟还剩多少希望?万和投资又牵扯了多少人的利益,多少人会为此付出代价,这只伤痕累累的狰究竟何时才会停手?

精彩章节试读:

一条灰土公路深深埋藏在金色稻田之中,风吹麦浪,摇曳起伏,一阵黄灰升腾起,伴随着皮卡车的轰鸣,恰被风吹散。

蝉声依旧,天仍蔚蓝,小溪潺潺,麦田悠然。

稻田间有座古堡似的建筑,外墙斑驳,露出青色古砖,皮卡停在门口,门旁立柱之上挂了块牌子,歪歪扭扭写了“九天精神病收容所”几个大字。

副驾驶门打开,下来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阴沟鼻国字脸,留着两撇胡子,眼窝深陷,下车后抻了抻批在肩上的风衣,风衣没住了他的膝盖,显得有些滑稽,他砸上车门,吊着手从风衣口袋里艰难地掏出香烟点燃。

驾驶室那侧下来一二十多岁的平头小伙,小伙浓眉大眼,只是硕大的鼻子将他整个面目毁得彻彻底底,他满脸透着憧憬与期待,一脚踹上门,跟着刚狠狠吐了口浓痰的风衣男往收容所走去,一手从怀里摸出一顶福尔摩斯似的帽子很骚包地戴在头上,更显得滑稽可笑。

平头小伙在保安处办完入所手续略去不表,却说两人随在保安身后,贼眉鼠目地步入沉重的铁门内,先是经过一段近三十多米的逼仄通道,杂草遍生,地上青砖起伏错落,墙壁上绘有魑魅魍魉无数,金刚恶鬼亦栩栩如生,令人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墙顶上铁蒺藜纵横交错,随着通道走到尽头,风衣男夹烟的两指竟不自觉抖着烟灰,平头小伙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保安打开尽头锈迹斑斑的铁门,待两人入内后又将门关上,将第一道门的钥匙小心的藏在草丛里,如此才打开前方另一道铁门,如法炮制,藏好第二道门的钥匙后,方打开第三道铁门,前方豁然开朗起来。

飞拱、立柱充满了宗教气息,雕塑、石像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抑,树木错杂,均是矮小细弱,其间错落着几桩几人合围的树桩,外圈用青砖砌筑了几个矮凳充作木桌。园内散落着些怪异的人,或抬首望天,或面壁思过,或俯身查探,又或以头抢地,疾走着有之,却原地绕圈自说自话,间或有几人聚在一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有一人手脚并用抱在小树干上,一名白衣大褂拿着写字板立在一旁,其他白大褂穿梭其间,行为古板呆滞,例行公事。

“***邪门!”风衣男阴翳地说了一句。

高大的围墙将内外隔绝开来,仿佛也将内里的人也隔绝了,对此,风衣男毫不怀疑。

“陈警官,你终于来了!”一名白大褂迎了上来,伸出手。

风衣男也伸出手,敷衍地一握,喊了声罗所长算是打了招呼。

“去我办公室谈吧。”仿佛看出了风衣男的局促,白大褂提议道。

“不用,边走边说。你先说说具体情况。”

平头小伙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随在身后,罗所长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

“没事,他是我徒弟。”

“陈警官一向我行我素,怎么收了个徒弟了?”

“上边安排的,先不扯这些,这个…能抽烟吗?”说这将拿在手中的烟扬了扬。

“这里不方便,要么还是去我办公室吧?”

“那还是说事吧。”风衣男又把烟收进烟盒。

“那个先从哪说好呢…等我捋一下…捋一下…”

“就从你怎么发现病人失踪开始说起。”平头小伙忽然插了句嘴,被风衣男瞪了一眼。

罗所长犹未所觉,拍拍脑门道:“对对对,就从那说起,那人是今天早上沈医生去召集大伙吃早饭的时候不见了的,他发现了以后四处找了找,没找到,才通知了我。”

“沈医生发现的时间。”风衣男提醒道。

“早饭时间一般是七点半,医生会提前半小时去通知病人,你也知道,有些病人并不知道时间,所以得逐个去通知,还有的比较健忘,需要通知好多次,所以要提前通知。”

“不需要给我解释那么多,我问你答就行。乱七八糟的不用记,你写的都是些什么?”风衣男看见平头小伙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不满地呵斥道。

“带徒弟要有点耐心,你这样会打击到他自信心的,从心理学上来讲,鼓励才会让人更快地成长。”罗所长劝解道。

“老子带徒弟不用你教!说事!”

“好…那我继续说…通知时间比早饭时间会早一些,病人宿舍也比较多,按沈医生的说法,他通知到那里的时候应该在七点一刻左右,然后自己又找了大概十来分钟通知的我。”

“无关紧要的就别说了!”风衣男再次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这脾气越发暴躁了,这样下去迟早你会到我所里来疗养的。”罗所长依旧心平气和地道。“这句不用记!”他又补充道。

“这句记上,威胁警务人员!”风衣男大声道。

罗所长玩味地看着他,风衣男忽而哈哈一笑,搂住他肩膀晃了晃,“抱歉,老同学,职业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了。”

“还是去我办公室吧,你再这么呵斥几声,我这些病人怕是都要犯病了,正好我也想抽烟了。”

原来他们认识,平头小伙方才醒悟,他偷空四处看了一眼,恰见一群人朝着他们怒目而视。

到了二楼的所长办公室,泡了茶,坐在办公桌两边,风衣男坐在客位,矮了一截,扭了半天不是滋味,索性瘫在椅子上,把脚翘在办公桌上,老罗仍旧满脸玩味。

“你还是老样子,绝不吃亏!”老罗露出追忆神色。

“少套近乎,赶紧说事!”风衣男将脚挪了下来,吸了口烟道。

“事就这么个事,那人七点十五左右被发现失踪了,所里上下犄角旮旯都找遍了,没有,我九点零五分才打通你们局里电话,你们接线员上班迟到了五分钟,这个事你自己回去处理去,病人资料还有所里建筑图都在这,还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你比我适合干刑警啊,老罗!”风衣男吐出烟圈,看着对面的罗所长。

“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人你必须给我找到,这人有严重的躁郁症,要是造成社会影响,我可不负责!案子我反正已经报了!”

“他不负责这句给我记上!”风衣男的烟灰抖落在小本子上。

“师父,案子警方已经接手了,如果出事是警方的责任,他确实不负责。”

“你…靠…***!”狠狠将烟屁股在玻璃烟灰缸里按灭。

“东西带上,走人!”陈警官有些气急败坏。

“师父,还没查探过病人宿舍呢。”

“查个屁,要有线索,罗所长早自己交代了,他搁这等着那我开涮呢,查什么查,走人,回去销案去!”

“老陈,别着急嘛,这人是不可能飞了的,出这所里就三条路,你们进来那一条,有躁郁症的人见那些牛鬼蛇神必然崩溃,下水道一条,不过下水道已经堵了快半个月了,通下水道的工人几乎每天都在,所里这段堵的最严重,人不可能下得去,最后一条就是后厨送货那里,虽然用围墙与所里隔了开去,但要从那走,难度明显小得多。所以进出货记录我也给你找来了,你不要的话我再给送回去。”

“怀疑病人利用后厨送货间隙逃走。”平头小伙在本子上补了一句,又被陈警官剐了一眼。

“送货人罗自成?你亲戚?”陈警官随意地翻找着送货记录。

“我侄子!”罗所长尴尬地笑笑。

“记下来,任人唯亲。”

“面包车送货?”

“嗯。”

“行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想起来的,电话通知我。”

“你不再确认一下病人失踪的时间吗?”罗所长善意地提醒道。

“我信得过你!”

“与你们警察打交道我还是小心些的好,我去把沈医生跟病人舍友喊来。”

平头小伙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风衣男,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

沈医生所说与罗所长陈述的一般无二,病人舍友进到办公室就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肚子饿,要吃饭!”

“你记这玩意干嘛?”陈警官再次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朋友呢?”罗所长问那复读机一般的病人。

“不见了。”他没有看他,呆滞地答道。

“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知道,哈哈,不知道,要吃饭,好饿,呜呜…”

“那他不见以后你吃了几顿饭了?”罗所长循循善诱。

“两顿了!吃饭,吃饭,吃饭!唔…”说着说着,口水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沈医生,你先带他回去吧。”

“你找这么个神经病来干嘛!”风衣男急躁的性格再次显现。

“为了堵你的口,病人不会撒谎,他说吃了两顿饭就是两顿饭!”罗所长呵呵地道。

“早饭一顿,午饭一顿,可不就是两顿嘛!走人!”

风衣男刚站起身,兜里手机响了起来,他再次吊着手艰难地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什么?哦,好,我马上回去!”

“怎么了?”

“发生了命案,你这案子可能得压一压了,局里人手不够,回见!”说罢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平头小伙匆忙抱起病历、图纸追了上去。

“好一个雷厉风行的陈警官!”老罗把玩着打火机无奈苦笑。

皮卡车再次扬起灰尘驰过麦田,将身后古堡再次遗忘。

幽深的巷道,纵横的电线杆子,交织成一道道网格,将天空分割成零星碎片,在红砖灰瓦间,斑驳脱落的白色瓷砖也显得恬静悠然。

一幢六层小楼,外围早已拉起了警戒线,停了许多警车,警务人员在维持秩序,风衣男与平头哥穿过群情激愤的业主群,走进警戒范围。

“案发的房子位于三楼303室,受害者为女性,二十七岁,独居,煤气中毒而死,尚未联系上其家人。”一名女书记员被风衣男叫到近前询问,恭谨地答道,陈警官在局里的传奇早已街知巷闻。

“那为何是命案?”

“受害者额角有明显被击打痕迹,煤气泄漏报警器也遭到了人为破坏。”

“他杀!调查死者关系网,排查嫌疑人。房子有没有其他异状?”

“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其他破坏的痕迹,房门锁孔均没有破坏痕迹,茶几上有两只水杯,一只能检测到死者的指纹及死者留下的口红,另一只仅有死者指纹,嫌疑人应该与死者相熟,也不排除是嫌疑人故布疑阵,扰乱视听。”

“死亡时间?”

“昨天21点至22点之间,具体时间需要等尸检报告。”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忙吧。”

风衣男四处看了看,并没有找到监控一类最直观的线索,只得领着平头哥上了楼,房间不大,却很温馨,布置得井井有条,地面经常打扫,光洁如新,死者面朝下躺在地上,可以看到右边额角青紫了一片,隐约有两个小字,看不真切。

风衣男把平头哥拽过来在他右边额角比划了一下,凶手若是面对死者,左手持凶器,那倒下的方向又不符合常理,若是从后方袭击,又如何能攻击到前额?即使死者转头与他交谈也不符合逻辑。那便还剩下一种可能,死者被移动过。

所以他在房子里四处查探,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便连凶手的脚印也未发现一只,这让他有些焦躁起来。

“师父,死者似乎是自己跌倒的!”平头男疑惑地道,“因为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自己能跌出一个带烟灰缸商标的印子吗?”

“万一她刚好跌在烟灰缸上呢?”

“你脑子里也全是烟灰吗?”风衣男咆哮道。

“陈警官,厨房的地砖应该是被重新擦洗过。”一名小警官走过来道。

死者头冲着那个方向的地砖可能是拖把最湿的时候落下的,随意擦洗的痕迹很明显,甚至有烟灰的味道残留。

“拖把呢?”

“没有找到。”

“拖把就是线索!”平头哥兴奋地大叫起来!

风衣男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侦探小说看多了吧?”

“陈警官,联系到她家人了,但情况不太乐观!”先前的女书记员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

“怎么了?”

“她丈夫今天早上刚刚失踪,你下午还去现场查探了!”

“她丈夫叫黎洪?”

风衣男与平头哥同时张大了嘴。

女书记员瞪着眼睛点了点头。

“这…是巧合吧?”平头哥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嗯…时间没对上…”风衣男点了点头。

网友评论

还可以输入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