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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04-12 10:15:13

何故戏辞凉

何故戏辞凉 森九离 著

连载中 沈翊平谢惋

民国情缘小说《何故戏辞凉》主要是描写沈翊平谢惋的事情,作者森九离以男女主之间的感情纠葛作为主线收获了大批读者的关注。一朝相见,他是晋北赫赫有名的大帅,而她是草台戏班年纪最小的戏子。泓楼一曲《平天下》,她为揽生意,他却险遭刺杀。战战兢兢的逃,却被抓进鼓掌之中。大帅府黄瓦青砖,谢惋见过这世上最最温柔的沈翊平,她将心一股脑的送给他。可看台之上,他却杀了她的师父兄弟。一面是心头所爱,一面是养育之恩。她因戏遇见他,也因戏葬送了自己……

精彩章节试读:

谢惋一直在等一个人。
泓楼外头的胡同角,她蹲在那里等了十天了。掏出最后一块饼子狠狠咬了一口,谢惋忿忿的想:要是这里再见不到,她就去洛锦西路的大帅府门口等!
忻东郡的泓楼是晋北三省里都出名酒楼,半年前晋北新任大帅沈翊平上任,酒宴就是在泓楼摆的,据说听的还是六喜番的名曲《喜鸳鸯》。
《喜鸳鸯》谢惋也会唱,师父说她唱的比六喜番的乔媚儿唱的好。因为她年纪小,声儿脆好听。
谢惋也这么觉得。
下个月初六是沈翊平儿子云哥儿的百天宴,谢惋知道沈大帅一定会找六喜番的人前去唱曲,洛锦西路的大帅府离她实在太远,又门禁森严,谢惋便想着在这儿碰碰运气。
她跟师父的戏班子都好几个月没开张了,再不找活儿做恐怕叔叔伯伯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昨天她看见泓楼老板姜玉春接了好几封拜帖,便想着沈翊平今日或许真能来。
夜幕悄悄降临,泓楼门口的小厮挑来几顶崭新的红灯笼,披着绸缎和金丝带悬挂在大门口,进门处又铺了一层红毯,之后进门的宾客便被下人引去侧门进。
一看就是要来贵客。
不多时,两辆军用轿车前后脚的停在门口。
陆军部参政梁思远跳下车,看着泓楼外的装点,立刻笑了:
“都说泓楼是晋北三省最有品味的酒楼,我看也不怎么样嘛!还不如阜新堂的装饰,土死了!”
他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说话噎人的很,奈何有陆军部官阶傍身。
一身军服震得姜玉春、泓楼管家和一众小厮不敢说话,只得点头哈腰的杵在那里,不停擦着脸上的冷汗。
“思远,不得无礼。”
身后车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沈翊平从车里走下来。
不是正式时候他没有穿军装的习惯,一件赭色长衫,一双布鞋,高大挺拔的身形,配上精短的发,冷峻倨傲的脸。
晋北昭军的大帅,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四周几米开外便都是他的气场。
梁思远抿抿唇,往他身后看了看,道:
“大嫂怎么没来?”
“她吃了药睡下了。”
沈翊平摸摸额角,姜玉春带着人殷勤的上前想要打招呼,沈翊平却看也不看,抬脚就往泓楼里进。
没走两步,有人突然拽住他的衣服,扑通一声摔在他跟前。
警卫一怔,立刻拔枪要冲上来,沈翊平抬手制止,一双眸子盯着地上的人。
谢惋不是故意要摔的。
她是跑的太急,不知道被谁的脚绊了一下。
她想了好多开场白,现下被摔的一句都不记得了。
慌忙爬起来,谢惋抬头就撞上一张冷沉沉的脸,眸子很黑,五官硬朗,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心里一慌,小声道:“大爷是进楼看曲儿的吗?”
泓楼的小厮立刻上去轰:“臭乞丐,要饭找别处要去!赶紧走!”
他作势上手要拽谢惋,谢惋急忙爬起来,闪躲着急道:
“大爷要听曲儿能否带上我?我想学曲子,可没钱交学费,六喜番不收人……”
她一双眸子乌黑的像小鹿,毫无惧色地看着沈翊平。
“大爷不用忧不用愁,我就只在一边听,学会了就走!”
泓楼小厮恼的去抓她,她个头小又瘦,穿的破破烂烂像只小老鼠,动作俏皮机灵,躲在梁思远身后拿他当挡箭牌,朝着沈翊平叫苦:
“大爷行行好,就当可怜可怜我!”
小厮眼见着都是官阶儿,也不敢使劲抓,只小声骂:
“粘人头的东西,还不快滚到一边去!”
梁思远一下被逗乐了,一把抓住谢惋道:“你这小乞丐,碰瓷碰到平大哥身上了!”
“爷说错了,我不是乞丐!”谢惋下巴一仰,颇不服气。
梁思远呵呵一乐:“不是乞丐是什么?瞧你穿的,几岁了?家里父母呢?”
谢惋被梁思远拽住动弹不得,她急了,怒道:“这位爷好麻烦,我只为听戏,您要是带我进就快点,要不带就撒开我,我好去求那位爷!”
她摆明了是要找沈翊平,梁思远啧啧嘴,道:“平大哥,这丫头怕是故意来找你的。”
沈翊平打量着谢惋,走近了说:
“你只为听戏?”
那声音低沉里带着柔性,谢惋点点头:“谁不想听六喜番的戏,可泓楼门槛太高我进不去,求大帅行行好,我就听一会儿……”
她伸出只手指头哀哀求着,沈翊平又靠近她几分,高大的身子靠过去,冷声问: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谢惋眨着眼睛,溜须拍马给他戴高帽。
“您是晋北的大帅,是忻东郡的天!有您在,我们平民百姓哪都能去!”
言下之意,沈翊平要不带她进泓楼,就对不起晋北大帅的名头!
“鬼机灵的丫头,竟敢将我一军!”
沈翊平冷冽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他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目光绕向泓楼四周看了一圈,之后应允道:
“思远,带她进去,看好了。”
“大帅,这丫头……”姜玉春认出了谢惋,猜到她打算做什么,正要阻拦,结果沈翊平头也不回的往楼里去了。
梁思远更是当没听见他的话,只好奇的盯着谢惋一个劲儿说。
“小丫头,亏着平大哥脾气好,不然你刚刚冲过来,非叫警卫一枪毙了不可。”
“大帅最是忠君爱民,怎么会跟我一个小孩儿计较。”
“哎呦,瞧你这有恃无恐的样儿,一看就是个惯犯,说吧,这种事儿干过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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